拂拂眨眨眼,已从迷糊中清醒过来,还反过来握住阿芬手安慰她。
“无妨,会保护好自己。”
雾余水畔,红枫流丹。
就这样,拂拂被阿芬路牵着走进内室,摁在妆案前,打扮番。
阿芬捻起桌上星耳珰,别在拂拂耳垂上,无可奈何地叹口气,“唉,若不是人手不够,也不会来麻烦你。”
拂拂简直头雾水。
阿芬又道:“今日欢伯楼来个小霸王。”
又压低嗓音:“并州丁家郎君丁慈你可知晓?”
于是,这晚上辗转反侧也成笑话。
最近这段时间牧临川实在是太奇怪。
大早就来到欢伯楼打卡上班,拂拂压力山大地洗着衣服,冷汗涔涔地想。
他这几天都不对劲得过头。
算算,姑且就当作他是断腿之后脑子抽吧。
次只有性没有爱罢。
两个人床铺以面碎花蓝布分隔开。
牧临川黑夜中睁开眼,盯着这面碎花蓝布看半晌,他垂下眼,忽然想起来这碎花还是陆拂拂选,她说这料子好看。
陆拂拂,陆拂拂,陆拂拂……不知何时,满脑子全都塞满陆拂拂。
他烦躁地闭上眼,太阳穴猛地抽动下。
“今日是他生辰,之前也没知会声,就带不少宾客来此飨宴作乐。这时半会,哪有这多人手。”
阿芬道:“只好麻烦你也去帮忙招待二。”
说着搁下手,细细打量陆拂拂眼,不由“咦”声,面露惊奇之色。
面前少女被她拉来,犹自懵然。她头乌发直垂腰际,圆润小巧耳垂缀着星耳珰,黑白分明眸子更是灿灿如星子,聚精会神地盯着人看时候多几分妩媚而不自知娇憨。
“你这容貌……打扮之后倒像是变个人,”阿芬面上未露喜色,反倒忧心忡忡地摸摸她脑袋,苦笑声,自惭道,“也不知道把你拉去奉酒到底是对是错。”
就在此时,阿芬神色匆匆地走过来。
“阿陆,今日你别洗衣服,快随来。”
她神情焦急,不似作伪。
拂拂迷迷糊糊站起身,双手在围裙上擦干,狐疑地问,“怎?”
阿芬忙牵她手,苦笑道:“嗨呀,你问这多作甚?路上再同你慢慢解释。”
好不容易昏沉沉地睡去,第二天他醒得很早,下意识地想要喊她声。
然而对面却安安静静。
牧临川面色变,猛地掀开帘子。
帘子那头床铺叠得干干净净,手摸上去已经没有余温。她不知何时已经出门。
牧临川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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