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队也是之前就用银铤打点好,同意捎他们程。由于之前就已经说明过牧临川得疹子,吹不得风
由璎珞寺比丘尼师父随行,城外另支商队在等着。
出城时候,只推说是得疫病,不好待在上京,送到城外祈福消灾。
守城兵士闻言,自是避之不及,也没多检查,便叫两人成功地蒙混出去。
“喂,”轻轻地掀开被子,拂拂敲敲板车,笑道,“出来啦。”
少年脸不爽地坐直身子,面色苍白阴郁,明显还在为刚刚装死而闹别扭,拂拂眨眨眼,倒也不拆穿他。
少年乌发柔软地披散在肩头,那几缕霜白就显得愈发显眼。
没想到她压根就没打算帮他去藏,她眼睛亮晶晶,以指代梳,缓缓地梳拢着他头发。
发自内心地感叹道:“真好看。”
“就跟挑染样。”
“真酷。”说着还轻轻吹个口哨,眼睛弯弯,明显是副爱不释手模样。
同情,施舍他们几个聊以果腹铜钱。
这便是他。
他目光微凝,对着镜子,似有所觉地从这捧乌发中翻出几缕白发。
并不多,却很是刺眼。
原来,人逢重大变故,夜白头竟然是真。
断腿之后牧临川别扭地就跟个小屁孩儿似。
可拂拂心里却比谁都清醒,那也只是在人前表现这样。前几天屋里那惊鸿瞥……
拂拂抿紧嘴巴。
倒像是比之前更加沉郁厌世。
拂拂噗嗤笑,伸手拿个幕篱,又给牧临川罩上:“带好,人前可不准摘下来。”
他愣下,下意识地想要蹙眉板起脸。
然而唇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翘,到底是难得失笑开。
……
这小,bao君坚持不懈努力最终有回报,又过段日子,这副拐杖已经用得十分熟练。
于此同时,也到分别日子,该离开上京,去牧临川口中山西。他那引入注目容貌如何混出城是个技术活。为此,拂拂特地租来个小板车,把牧临川往板车上放,盖床被子。
本以为他看透切,世人愚昧唯他清醒,索性都杀。却没想到到头来他也只是个看不透执迷不悟庸人。水滴顺着乌发渗入肩窝,当中夹杂着几缕白发犹如讥讽。
第二天,陆拂拂帮牧临川穿衣洗漱时候,果然察觉到点儿不对劲。
“咦,”她惊讶地捧起他头发,“牧临川,你长白头发?”
他身子微微僵,或许是怕她察觉到他“在意”,便故作若无其事般地蹙眉道:“嗯。”
“就这样梳进去吧,不必隐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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