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归也没甚好关心,严绥定然是站在最前方等着证道。
他侧过头,身旁渺音从进到都广之野开始便有些躁动,双手无数次往背后长剑摸去,脸上都泛起点像是燥热般潮红。
他想做什?
江绪顺着他视线往最前方看去,宏伟祭坛上立着几道苍老却气势恐怖身影,他们是中州几个大宗供奉大能,寿元也快走到尽头,平日里只是在闭关,若非大事绝不出世。
而在他们正中,简楼子身影明显到不容忽视,他背手执剑,锐利到将周围那些老辈大能气势都压制下去许多。
甚区别,依然是能进入剑堂弟子,江绪上回也只是刚刚够格能参与这场盛会,不过那回所有人都知,此行主角只是严绥个。
但这回……
江绪很轻地皱下眉,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竟从昔日同门们脸上瞧见兴奋与隐隐激动,颇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感觉。
果然,这天道令出,人人都生出理所应当野心,毕竟从来都被瞧不起妖修与鬼修都能攀爬建木,这些从修道开始便被誉为天之骄子人物如何不会自信满满。
不仅是无极宗,江绪隐晦地环顾周,浮屠寺佛子、流云剑派小剑主、无情宗池渊,还有上辈子见过那些天才全数站在都广之野上,每人都是自信满满模样,只等着祭天大典开场好展身手。
“那祭坛,每回大典都要吞噬掉海量灵力,”渺音柔声同江绪解释道,“非差步飞升者扛不住它吞噬,而且每次都得十几人同登坛,那些人下来时全都灵力枯竭厉害,记得还有人直接就在祭天大典后羽化呢。”
江绪自然是知道,但他还是故作然地点点
上回到如此整齐还是论道大会时候。
思及此,他又忍不住想起那时严绥,彼时他还在岁严绥究竟有没有情爱这种无聊小事烦恼不已,可转念想,那其实已经是这两辈子来段快乐无忧段时日,好似所有事都在往好方向走,令人忍不住幻想往后日子该是如何快活。
可春日总是要过去,夏日残辉也将散去,无人能托举将倾楼宇,它本就由无数谎言和难辨真假爱堆叠而成,江绪也想抬起手去拼场粉身碎骨,可事到临头,他却发现那只是场春光幻影。
全是幻相,又如何找到落手之处?
重重叠叠人影遮挡住江绪想去寻找那人,在意识到自己想法后,他飞快收回视线,心底浮出点连自己都未曾发觉恼怒,好像只有这般才能证明自己确毫不在意严绥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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