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样。”
江绪不假思索地反驳她:“真心悦慕人,眼里就再看不见旁人,也不会对相似人心生好感。”
他说着,终于抬起头,只是在说到此时极明显顿顿,眼眶内又蓄些晶莹光。
“更不会把别情绪当成爱。”
阿蛮面上浮出些茫然:“确不明白,可子霁君这种人,想来并不会犯这种错,无情道讲究修心,对七情六欲揣摩不可能出错。”
“先擦擦,”她平淡地说着安慰话,“虽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何事,但子霁君起码没有随口诓骗你。”
“明白。”
江绪隔好会才回她,声音闷得发哑:“他也是修无情道,轻易撒不得谎。”
可也正是因此,他才更加崩溃绝望,狐妖话无时无刻不在脑中反复重现,将他逼得几近发疯——
究竟是绪绪,还是絮絮?
假话与真心混在块说多,便全都是假。
严绥再也坚持不住,踉踉跄跄地站起身,唇边溢出线鲜血,魔尊刀并非俗物,劈在他本就重创身躯上,确是险些要死。
可他不能死,他已经没有能跟天道交换东西,也……
再无对抗天道能力。
如此想着,严绥随意抹去嘴角濡湿,顺着自己在江绪剑上留下神魂追赶而去。
江绪怎会不懂,当年撞破严绥与狐妖事后他翻无数典籍,对无情道解透彻到不能再透彻,最后也只能聊胜于无地安慰自己严绥是为堪破情关。
虽然他等到死也没等到那日。
思绪行至此时骤然顿,电光火石间,江绪耳边似回响起渺音带着叹息话:“你便是他情劫……”
互
他头痛欲裂,脑中会是严绥望向自己时眼中真切爱意,会又是上辈子看到无数冷漠背影,撕裂割据感觉如此明显,简直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个人。
他思及此,重重地揉乱自己发顶,简直头痛欲裂。
愧疚真能令人做到如此地步吗?
能令人……换个人来爱?
而阿蛮实在是不懂这些情爱之事,只能陪他块蹲着,平着嗓子道:“在合欢宗,爱四五个人亦是可以,你也可以再多找个。”
虽无法得到准确预知,但照现下情况来看,天道定然是已经在动大手脚,江绪往后处境只会愈发危险。
他必须将人放在身边日夜看着。
……
阿蛮闷不做声地跟着江绪疾走好会,忽地看见他往路边蹲,将脸深深埋进环抱手臂中,肩膀微不可查地颤抖着。
她从袖中摸出帕子往江绪手中塞,同样蹲在他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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