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绪震声打断他.
“师兄,有些话过该说时候再说,便毫无意义。”
他再也不愿同严绥在此处纠缠,也没同阿蛮说话精力,绕开跪于地上身影快步往远方行去,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江绪总觉得自己袍角被人很轻地拽下。
但他再也没回过头。
严绥就如此颓然地注视着他背影消失在远处,瞳孔黢黑到透不进丝光亮。
于是那点余火便挣扎着,点点淹没于深深湖水中,不甘又绝望。
江绪闭上眼,深深地吐口气。
“不明白,”他没有回头,维持着个用僵硬来表示坚定背影,“师兄,你为何能对两个人说爱?”
回答他依旧是沉默,只有手腕上滚烫温度和身后微重呼吸证实着严绥存在,可他依旧什都没有解释。
是因为根本没法辩解吗?
时间,满腹疑惑同质问尽数化为酸涩闷痛最后尽数归为疲倦之感。
他不再看严绥,转身对阿蛮道:“走罢,们回去。”
阿蛮虽听不明白他们间那些话,但也能轻而易举地瞧出江绪身上浓重疲惫无力感,她莫名地想到许久前听过词:
哀莫大于心死。
江绪只是平静地接受着她打量,没再说什,阿蛮隐晦地皱皱眉,又看眼同样状态奇怪严绥。
他想,那年自己叛出师门,江绪站在山门前时,也是这种心情吗?
不,或许更糟糕些,那日天气寒冷,万箭阵嗡鸣着自上万年沉睡中醒来时,定然比自己如今痛上千百倍。
南州天空透亮明净,严绥苦笑声,第次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其实他并非没有办法将江绪哄好,但江绪同旁人不样,他可以别过头转而言其他,也可以……说自己两辈子只爱过他个。
可江绪怎会信呢?
烦躁渐在心底滋生,江绪咬着牙,灵力顿时震开严绥。
“若你连这都无法解释,又如何信你!”
他恨恨地,快步地走向阿蛮,火气竟令体内灵力都有紊乱征兆,身后严绥发出扑通声动静,似是膝盖落地声响。
严绥低低唤他:“绪绪,……”
“不想听。”
“嗯,”她主动道,“此时离开,半月有余便能到。”
“算不得太久,”江绪迟钝地点下头,“走罢,再晚些便看不清路。”
突兀地,严绥再次抓住他手,嗓音又沉又哑:“你不能走。”
山林间再次安静下来,阿蛮看见那双通红琥珀瞳中有波光微弱地颤,像是灰烬中仅剩余火。
可严绥只是在短暂地沉默后重复:“绪绪,你不能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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