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话说开,就先走。”
“你不想
霍念生微微笑笑:“你现在报警也不晚,不会改口翻供。”
陈文港垂着眼:“报警还是不用。”
霍念生似乎洞悉他想法:“怎?不想闹大?还是不敢惹?”
陈文港说:“都是成年人,在谁看来都是你情愿,因为这样小事闹到警察局去,再引来记者,其实大家都不体面。”
听罢霍念生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神色,他似乎在极其认真地研究陈文港表情。
人说话不能算数,但还是当成你同意。”
陈文港盯着他,好像有点愕然,心里还有更多滋味,但分辨不出是什。
他心里想起
件往事。
那时候陈文港还读小学,霍念生大概是十七八岁,因为闹出次猥亵女同学丑闻,被家人送出国去,但是在各路媒体上,自然少不口诛笔伐、人人喊打,冠以“咸湿”“好色”等形容。虽然好像在去年,那个瓜又有新反转,霍念生某个堂兄弟被身边诸多女性指控性骚扰,又闹出次轰动事件。媒体蜂拥而上,挖掘旧事,不知怎把当年事翻案,原来嫌疑人也是他那位堂兄弟。但是真真假假,至今有人信有人不信,怎说都有。
陈文港错开和他对视眼神。不是他真心情情愿,不去计较,还是那句话,计较不起。
他依然对眼前这人保持警惕,甚至更加小心,陈文港连霍念生倒水都没喝口,就是对方越诚恳越体贴,才显得越不正常。个人怎会突然和自己平时作风大相径庭?
除非是刻意演出来,为某些目。
以陈文港和这些阔家少爷打交道经验,就是永远别低估他们又想找什新乐子。假如他前脚报警,这位后脚推翻自己说法,反咬他诬告,谁能保证霍念生定不会这干?
他就算真这干,陈文港又能怎办?他只能尽量不露给对方更多破绽。
对于霍念生,陈文港以前并没有以最大恶意揣度他。
但说到底,他对这个花花公子不熟,他从不知道对方真正是什样人。
陈文港来之前,设想过对方千百种态度,包括最坏那种。霍念生回国之后,陈文港和他见过寥寥几面,在他印象里,对方总是股对人爱答不理、冷讥热嘲气质,好像谁都入不他法眼。就是这自视甚高个人,现在完全放低姿态,承认错误,简直堪称反常。
反而让陈文港无所适从,有什话都说不出口。
但他也不想横生枝节:“如果可以,希望这件事就这揭过,再也不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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