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港舔舔干裂嘴唇。
病倒是真,宿醉加上夜情,回去洗凉水澡,湿着头发睡觉,多管齐下,第二天就成功发起高烧。林伯叫家庭医生给他打针,但是没有声张,家里其他人都还没发现。
他说:“不碍事。说正事吧。”
“应该先道歉。”霍念生坐下就这样说,“之前事,知道得罪你。你怎样?”
“谈不上得罪,是自己喝多。”陈文港缓缓地说,他扫霍念生眼,“只是觉得,如果个人真喝到没意识,其实也很难酒后乱性。”
“随便坐。”
陈文港走进房间,外头天有点阴,即便窗帘大开,室内还是光线不好,昏暗暗。
这时候他又想起来,封闭房间也未必真私密。霍念生就住在这,他随便在哪里藏个摄像头,他们话就能被五十录进去,成为他掌控陈文港证据。
但话说回来,如果对方真想威胁,那天他们发生不正当关系,该录早就录。
霍念生翻过只玻璃杯,提起玻璃壶倒水,透明壶里浮着两片柠檬。
陈文港沉默许久。
见他不开口,霍念生继续说:“你有没有什想法?”
陈文港打断他:“霍少爷。”他字斟句酌,“们关系不合适。”
霍念生问:“你指,们现在是哪种关系?”
陈文港又次卡壳,他揉着额角,脑子像是锈,抗拒再继续运转下去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霍念生说,“没有什借口,有点喜欢你,又有侥幸心理。你喝醉,但是醒着,应该知道喝醉
陈文港抬着头看他动作,脑子里好像什想法都有,又好像什都没想,空空茫茫。
霍念生走过来,把杯子放到陈文港面前茶几上,他突然向陈文港伸出手。
陈文港下意识往后仰仰身。
那只手还是落在他额头上。
霍念生问:“发烧?”
这两天他也是浑浑噩噩过来,很多事情想不明白,也没法向任何人倾诉,或者求助,只能闷在心里。郑玉成还处处甩脸子,为维持表面和谐,陈文港已经应付得十分疲惫。
霍念生似乎笑下,只说:“这样闭着眼也讲不清,还是面对面谈谈吧。”
他们约个地点,还是在上次酒店套房,那原来是霍念生长期包下房间。
这不是个特别合适场所——如有可能,陈文港万不想再跟这个纨绔子弟独处室。但他们要说事情毕竟私密,见不得人,不管约在餐厅还是室外,都不能杜绝被人听去风险。
霍念生打开门,他齐齐整整,丝不乱,把陈文港让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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