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念生刁难:“你怎证明是你?上面刻你名字?”陈文港已经肠子都悔青,他想不到带支笔下来也要经历这多波折。
他脸上写着低落两个大字,霍念生不耐烦他又要哭,还是把钢笔塞回原主人手里:“行,拿去吧,这次让你长个记性,以后喜欢东西自己看好,别给不认识人随便看。
陈文港如获至宝地点点头。霍念生哂笑声,起身回客厅。又过个把小时,宴会结束,宾客告别,陈文港回到大厅时候没再看到霍念生。
郑秉义重新把他叫到身边,跟些人告别,然后郑玉成拽着陈文港回去二楼卧室。
陈文港有些心虚,郑玉成让他别理继母那边亲戚,他还是依靠霍念生拿回自己东西,这无疑是种背叛。于是这晚被他牢牢瞒着,守口如瓶,甚至试图假装什都没发生。
还是住在这里好?”陈文港小声地说:“自己家里好。”
霍念生戳破他希望:那回不去,怎办?陈文港瞪大眼睛,震惊地看他,以肉眼可见速度,眼中蒙起层漾漾雾。
霍念生微微顿,看看他胳膊上黑纱,终于良心发现,把手放在他头顶压下:“别想,谁都只能往前看。你后面人生会变得很不样,不高兴就赶紧长大吧。
陈文港似懂非懂,个九岁孩子吃力地消化这番话。霍念生说:“长大至少能自由点。”
紫藤花架下有个吊篮秋千,他懒散地往里坐,吊篮随之往下坠。陈文港胆战心惊地站在旁边——好在还没塌下来。他不知如何开口,用很小声音说:“那个钢笔是。”
学校组织练书法,过半学期,林伯给郑玉成买高级钢笔,陈文港也有份。
大
在郑家日子过得且快且慢。
在陈文港记忆里,第次见到霍念生还是四年级,下次再见到他时候已经六年级。
在此之前,他有过次和郑玉成离家出走、被家里人以为两人遭遇绑架、大张旗鼓找半天经历,那次,郑玉成被郑秉义罚关禁闭整夜,陈文港在外面跟
霍念生装没听见,拍拍旁边位置:“你站得不累?坐吗?”陈文港只好坐上去,感觉对方脚猛地蹬,吊篮摇晃起来。
陈文港两只脚吊在半空,连地面都够不着,他还没看出霍念生是故意,只顾紧紧抓着座位边缘,觉得自己随时要被甩出去。过半晌,终于鼓起勇气
再次开口:“你能还给吗?”
吊篮终于停下。
霍念生拿出笔:这个?这是刚刚从别人手里拿。陈文港解释:那是他把东西抢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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