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
他讥讽地对陈文港说:“你真很走运。你永远运气那好。”
陈文港倒杯水放下,这话他不好回答。倒是牧清先动,指指自己脸上:“伤到肌肉组织,会永久性留疤。问医生说祛疤只能处理得淡点,想恢复跟原来样不可能。
他猛拍下床:“你心里得意得要命吧!听说!是替你挨刀!”
陈文港便听他发泄完才离开病房,后面基本都没还嘴。此情此景他再说什都不合适,只显得落井下石,何况也不想跟个情绪低落伤员吵架,这没什必要。
走出病房时候,陈文港遇到那个富二代抱着束花往里走。
提起公诉。
“那他,说牧清,”陈文港蹙眉,现在怎样?
这儿划道,挺深。”祝律师往脸上比划下,“她给嫌疑人提要求就是毁容。
客厅时有些冷。霍念生走过来,坐到陈文港那边沙发扶手上,摸摸他细软头发:
好,别想。昨天全程跟你在起呢,真冲你来也没有机会动手。
不过听郑宝秋说,她们去帮牧清办出院那会儿,他就没再过来露过面,应该是分。转眼各路案件齐头并进两个月。
王家已经不用再说,覆巢之下,失去叔伯撑起树荫,王启明以前多得意现在就得多狼狈。同时,何家两兄妹都面临刑事案件指控。这种事对媒体来说自然是个巨大噱头,标题是要写何家教子无方凶悍成群,还是感慨基因力量过于强大,都凭记者编辑各显神通。
霍念生在家里很少提起这些。
他像个完全置身事外无关人士,有时候在新闻上看到,才会跟陈文港议论两句。但陈文港有时会看到他在书房打电话,脚跷在桌面上,椅背往后倾着,然后若无其事地钻回被窝。
陈文港给予他信任,除自己关心人和事,其他有没也不多过问。
嗯。”陈文港握住他手,“知道。
祝律师还想说什,察觉霍念生示意眼神,于是又闭上嘴,两人起身去门外说话。牧清受伤住院,熟悉范围内消息传开,郑秉义这个做舅舅到医院去探望外甥。当天林伯和郑宝秋也都去,带着补品和果篮,陈文港跟在他们后面。
按理说他应该来这趟,毕竟对方是因为他受无妄之灾,但陈文港本来不打算进去,牧清估计不会怎想见他。直到护士出来探头,说是病人看见他,让他进去下。
这时候郑秉义等人前脚已经离开,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。
牧清脸上盖着敷料,绷带包个严实,只露双怨愤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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