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那瞬间失神,聂文柏眼前再度浮现出先前看见舒展躯体——苍白,瘦弱,但又是充斥着柔韧力量感躯体。
每寸肌肉和皮肤都恰到好处地生长成他最喜欢模样。
房间里回响起声沉重而悠长呼吸。
聂文柏提着那件属于商渝衬衫进浴室,水声在片刻后响起,作为这幢房子主人,他清楚地知道每间房
他明显地哼声,衣服往地上扔就噔噔上楼去,聂文柏始终站在门口,微侧着头,手插在裤袋中,借此掩饰手指攥紧动作。
雨水顺着半干发往下,滴答砸在地板上,在空旷客厅中如鼓声般沉闷。
打得聂文柏心跳慢慢加速,又在克制中稍微恢复正常。
楼上传来商渝听起来颇为不满骂声:“怂货!”
被他丢下衬衫湿漉漉地团成块,聂文柏垂着眼弯腰将它捡起来,突然很低地笑声。
“……”
聂文柏不言不语,眼神怎看怎坦荡,如果不是落地方实在不怎正经话,商渝真会以为他对自己不感兴趣。
他在聂文柏注视中笑出声,用湿透衬衫遮挡住胸口:“有您也有,没什好看吧?”
没什好看吗?
聂文柏无端联想到许多东西——春天绽放第瓣粉樱,又或者是被浸泡在碎冰与冷水间草莓,红梅飘飘摇摇坠落在雪上,成为唯,令人无法移开眼鲜明颜色。
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商渝比聂文晋更像个娇生惯养少爷,去掉在聂文晋面前假惺惺软弱外壳后尖锐得好像不谙世事,什都敢说什都敢做,感情上道德底线低到似乎根本没有,不计后果到有些疯疯癫癫。
只有点点。
聂文柏绕开地上积攒水渍,带着手中被空调吹得冰凉衬衫回到自己房间,隔壁房门敞开条缝,暖光从那里偷偷溜出来几条,他脚步微微顿,还是轻轻合上那扇没关紧门。
商渝可以仗着年轻肆无忌惮,但聂文柏不可以,他需要时刻保持理智和克制,做出最正确选择。
即使在面对商渝时这件事往往十分困难。
他嗯声,语调沉沉,控制着自己平静地收回视线。
“开空调,”他挽起湿透衣袖,说,“不要站太久,会感冒。”
商渝对他微微歪头,话语轻飘飘地从艳红唇间飞出:“您对谁都这关心?”
聂文柏错开目光,先是沉默,又沉稳地告诉他:“不是。”
商渝站在原地等会,聂文柏却再也没有开过口,于是他又有些恼——什不是不是,话说半截也不怕把自己噎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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