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听得嘴角抽了一下,这老爷子把他拉来不会就是听他说这个的吧?他二话不说就打断了魏老爷子的长篇大论,“老爷子,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事?”
魏老爷子刚说到自己在越战时负伤这回事,就被陈阳给打断了,他不满地瞪了陈阳一眼,一脸沧桑地摇了摇头,“现在的年轻人啊,真是连听我们这些老骨头说点往事都没耐烦心咯,人心不古啊,算了,算了,把正事给你说一下。”
陈阳都快被他说焉了,做了个“您赶紧地”手势。
魏老爷子喝了口茶,“那个阴婚啊,今天魏七爷跟我说了,不能在魏庄里进行仪礼,得到魏庄外围那个老屋里。”魏老爷子把茶杯狠狠地往桌上一放,“这个事他倒是讲起规矩了来了,轮到自己身上就开始推三阻四,什么玩意儿,敢跟我来这套,我让你也不得安生。
去了,你要真有什么后人就赶紧把他找回来,要没有,我们也好在后辈子里找个出来,好承嗣。”
几个人还在吵吵闹闹,堂屋里的人都不说话了,全都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,魏七爷的老婆坐在旁边,面色时而发白时而发青,手搓着围裙,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。
等几个老头子进了屋,偷听的后辈们立刻一个个正襟危坐,魏七爷佝偻着背,边走边咳嗽,一头白发乱蓬蓬的,跟刚才石洞里那个腰板挺直的健朗老人,似乎是两个人一样,他枯瘦蜡黄的脸气得通红,手脚还不停地哆嗦,他老婆赶紧过来,把他扶到了上首。
其他几个老人,也坐到了后辈们让出来或搬过来的椅子上。
魏七爷堵着嘴,咳嗽了一阵,才嘶哑着喉咙说,“你们放心,三个月之内,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,不管怎么样,三个月之内,一定会立个嗣子,我把话放在这里了。”
魏老爷子立刻接着他的话说,“既然老七都这么说了,我看今天就这样散了吧,大家也早点回去睡觉,这天都黑得老晚了,是到关门闭户的时候了。”
另外几个老头也纷纷点头,同意了魏老爷子这个提议。
一行人出了魏七爷家的门,魏老爷子走到陈阳面前,“你今天去我家住个晚上吧,我有点事跟你说。”
陈阳看魏老爷子表情并不是很痛快,显然他虽然话是那么说的,其实对于魏七爷这样一推二,二推三的做法还是相当不满,只不过碍于情面,不好发作罢了。
等到了魏老爷子家里面,陈阳跟着魏老爷子进了里屋,魏老爷子坐到躺椅上,把手里的拐杖随手丢到一边,“这劳什子东西,真是碍手碍脚,老了,想当年——”接着,开始痛陈自己的“g,m家史,光辉事迹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