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让你好儿婿停下,不捎带就算,你这个好岳丈总得捎着不是。”杜荷花嘴快,被打断腿后,她再不敢当着沈玄青面儿耍嘴皮子,但挤兑陆大祥还是敢。
陆大祥向来没她嘴皮子利索,这会子被下脸,急得脸色都变,骂道:“贱皮子,你有能耐,去上人家跟前说去。”
“你!”杜荷花眼睛瞪起来,咬牙切齿想骂回去,可她自己走不太远,还得靠陆大祥搀着,忍忍没发作,但脸色铁青瞪着眼模样,看就是不服气。
陆大祥见她不敢回嘴,心中得意起来,这几年他俩吵架,次次都是杜荷花骂他狗血淋头,好容易占回上风,哪有轻易绕过。
“哪有什好儿婿,好儿婿不是你那个有钱好姑爷,你能耐,怎人家见你连声岳母娘都不叫?亏你还成天见跟别人说姑爷长姑爷短,好姑爷上咱家来过回?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?平白叫人笑话。”
影,妇人瘸拐,由她身旁汉子搀着往前慢慢走,他没在意,要是同村人赶远路,还能捎带捎带,但那两人背影生,看就不是熟人。
骡车跑动,加之羊咩咩叫,让前面那两人往后望过来。
瞧见脸后,发觉竟是陆大祥和杜荷花,沈玄青眼眸微沉,显然有些不快。
他口中喝声,扬起鞭子在空中甩响,骡子跑得更快,没阵就跑到前面去,又把那两人远远甩在身后。
上回打陆大祥和杜荷花,陆谷又和他俩说清,再无瓜葛,只要他俩安分些,别来触霉头,他哪会主动去沾麻烦。
安家村就那大,谁不知道谁家闲话,连陆大祥多少都听过几回,臊不行,更别说杜荷花。
她被戳到痛处,本以为陆文攀上丰谷镇富户,连她也能风光辈子,谁知如今连陆文都见不上几面,当即就跳脚。
“能耐?怎不能耐,要不是,文哥儿给那些钱粮你能吃上用上?好你个没良心王八羔子
沈玄青不是吆三喝五人,欺辱乡邻亦或是落井下石事做不出,也不屑去做,他板着脸面无表情过去,连回头都没有,倒胃口到连多看眼都觉糟心。
骡车跑过,扬起阵尘土。
杜荷花没成想竟是“熟人”,她瘸拐走路,今日出来连个牛车都蹭不上,心里哪有顺气,侧眼斜看着陆大祥,阴阳怪气道:“巧不是,前面不是你好儿婿?”
陆大祥瞧见沈玄青后胆怯,脸皮子都哆嗦下,短短三年,就被打两回,次断腿次断胳膊,着实被打怕,要再让他去攀亲,是绝对不敢。
听见杜荷花话,他斜瞪眼没多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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