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起卫兰香提篮子花生到三房家转趟,回来时篮子里东西就变成红枣,他们家种三亩花生,想做点枣泥糕总不能空手过去要。
吃过饭后陆谷没有回新宅子那边,在厨房个个掏枣核,等会儿架锅煮熟,捣烂才好做枣子糕吃。做枣子糕还是他昨天说,说想吃,今日自然得干些活。
“闻着可真香。”沈雁走进来边挽袖子边说,她捡颗枣子吃,红枣香又甜软,很是不错。
她和陆谷起干活,还睁大双杏眼说:“谷子哥哥,你早上不在没听到,大青哥说,等明年开春,到三叔家挖两棵枣树苗种起来,栽到宅子那边,两三年后,咱们就不用问三叔讨要,自己就有吃。”
陆谷听就笑,眼睛也更有神:“那敢情好,那边院子大,种上两棵好好浇养。”
点光亮,随着他推门进来灌进冷风,火苗闪闪,陆谷连忙伸手挡住。
盥漱完后他俩起关好门窗,这才端上烛台进屋。被窝里汤婆子已经放好,钻进去热乎乎,就算有没捂热地方,也不会显得冰凉难忍。
陆谷躺下后把被子往上拽拽,捂住口鼻,到夜里就冷连吸气都很凉,如此才暖和些。
睡在外面沈玄青吹灭烛火,床上被子鼓动,他便钻下去,待寻好合适姿势后,这才在被窝里摸索到自己夫郎手,捏着玩会儿。
躺在张床上实在是挨得近,让人忍不住更为亲近,陆谷笑眯眯眉眼被黑暗挡住看不见,他其实很喜欢沈玄青轻轻亲几下他。然而温柔很快变成另种攻掠,有夜色遮覆,什都看不见。
“可不是呢。”沈雁点着头应声,对家里东西
——
日子过得很快,眨眼就进腊月,家里各种活比去年要多,不过相应,挣钱也更多,窝窝兔子长大,往青楼和吉兴镇杨显酒馆里送好几次,有时沈玄青闲不是上山冬狩打猎,就是赶着骡车到镇上沿街叫卖兔子。
青楼和酒馆食肆不同,只有去喝花酒客人才会在里头吃饭,寻常人哪会进去,他们在街上卖兔子倒是不影响楼里生意,因为就没多少顾忌。
陆谷也时常做些手帕和络子,有时绣坊收得多,有时候少些,但是不打紧,对他来说能挣几个铜板是几个,有时也会和沈玄青起坐着骡车到镇上,沿街搭话卖些出去,如今养骡子,赶路不像以前那费腿脚力气。
进腊月,五豆节和腊八过,小半个月时日都跑,日子掐掐算算,离过年都十分近,左右冬闲没事,村子里人家多少都开始着手备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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