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长亭问:“他以前也这样吗?”
“他以前啊。”杜衡酒劲上头,沈戾又不在,说话就没遮拦,“他以前喝多,也粘人,但是不像粘着你这样……”
杜衡说话颠三倒四,好半天才表达清楚:“他是喝醉就跟人说要去找你。”
“必须得哄着他,顺着他话,说让他来找你。”杜衡端起酒杯跟他碰碰,高兴道,“现在好,你们在起,有你哄他……”
陆长亭闭眼深吸口烟,心头有些发颤,往日里隐约窥见那些痕迹终于拼凑出往事清晰脉络,他有些难以置信,但心里又升起几分隐秘快意和说不出来期待感:“是……他小哥哥?”
沈戾端起酒杯敬杜衡杯酒,不动声色把话题岔开去。
从日头西斜聊到月上枝头,桌上剩下些叠放在起空盘子,火锅滚烫溅出来油渍已经凝固,酒杯里冰块化块又块,沈戾有些醉,唇舌都带着酒气,眼角半抹潮红路蔓延到鬓角,陆长亭不愿意叫人看见他这幅勾人模样,侧身挡着杜衡视线,低声哄着把他抱回房间。
再下楼来,杜衡正给自己添酒,顿火锅吃出热汗,顺着脖颈滚落,手轻晃下,酒水便满出来,他有些手忙脚乱扯几张纸巾去擦漫出来酒水,又差点碰倒酒瓶。
陆长亭在他身边坐下,眼里带着几分醉意,但添酒手却很稳,从烟盒里摸出支烟,垂眼咬着,用掌心微微拢着风,点燃打火机,吐出白雾里混着烟草气和酒气,还有点火锅味儿。
“你……嗝。”杜衡打个酒嗝,也点支烟,猛地吸口,缓缓上头醉意,“也太能喝吧。”
杜衡没听出什不对:“不是你还能是吗?”
“他反正,直这偷偷叫你。”杜衡因为醉酒情绪还有些亢奋,还动作浮夸摸把手臂上并不存在鸡皮疙瘩,“肉麻死。”
想到沈戾那晚醉酒攀着他肩头索吻,眼角片泪痕,想到自己
陆长亭笑笑,卸去平日里四亭八当做派,像是把从前那点少年时风发意气都攒回手里。
杯酒兑大半杯苏打水,照这种喝法,他能再喝倒十个杜衡。
杜衡含含糊糊又说:“沈小戾喝多还是这粘人。”
不过沈戾喝多时候并不多,这个多是指喝到酩酊大醉。沈戾很清楚自己酒量,所以向会拿捏着在自己彻底醉过去那个临界点就不再多喝。
今天实在是高兴,酒大多时候都是陆长亭添,沈戾也没在意自己喝多少,杯接杯喝,就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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