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多事。”杜衡摆摆手,扶着额头,拖长语调,“……记不得。”
没有人说话,客厅里安静下来,杜衡昏昏沉沉睡过去。
陆长亭关客厅空调,起身去开窗,把室火锅味都散出去,又把醉得睡过去杜衡扶去客房,然后才回
陆长亭扔燃尽烟头,又点支烟:“星星?”
“就那大个玻璃罐。”杜衡拿手大概比划下,“装满幸运星。”
“折星星纸条好像都写字。”杜衡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些不对,“他没送给你吗?”
“送。”陆长亭撒个谎,“但不知道里面有字。”
杜衡“哦”声,他醉酒意识不清醒,就这信。
直以来对这个“情敌”耿耿于怀,想到沈戾说,“只喜欢过你个人”……
沈戾说是实话,他却没信。
陆长亭喉咙干涩,咽下口辛辣酒:“医务室,是他送去?”
醉酒人没分辨出问句和陈述句细微语气差别,杜衡点点头,在醉意里努力回想下往事,才说:“他那天回来,校服后背全湿,整个人情绪都特别低落。”
“扔袋奶黄包给,也不说话……就小卖部奶黄包,你以前很爱吃那个。”
“还有那些陶瓷小猫。”陆长亭声音压得很低,与其说是在继续套问杜衡,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,“也是他送。”
杜衡意识有些昏昏沉沉,好半天才想起来陆长亭说陶瓷小猫。
“你说……生日礼物,那几只陶瓷小猫啊。”杜衡点点头,喝口酒,又说,“以前打球时候,给你水,其实也都是他买。”
“还有什。”陆长亭重复遍,问,“还有什是不知道。”
杜衡被他牵着思绪走,完全是下意识回答他问题,只是醉得太厉害,所以说得慢,还有些前言不搭后语:“他啊,喜欢看你打篮球,元旦晚会还……还有运动会,念稿子,嗯……因为你想开酒吧……”
手指间烟燃到头,陆长亭被烫下,却好似毫无知觉,他似乎是在走神,低声自语道:“那是给买。”
“当时不知道。”杜衡灌口酒,半眯着眼说,“就被吃。”
“后来才知道……他把你送去医务室,又跑去小卖部给你买吃,回来却看到你跟唐杳道谢……”酒精作祟,杜衡把能想起来事情跟倒豆子似全倒个干净,“他还哭。”
“折星星时候。”
沈戾写纸条时候他不经意看眼,余光瞥见他在哭,也不知道怎安慰,只好递张纸巾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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