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里还把玩着那朵花,粉薄花瓣在月色下透出股娇柔美感来,江持风抬手,把花插在魏闻行耳边。
魏闻行年纪也不小,三十有,眉眼深邃鼻梁挺直,是很刚正长相,无论什时候都是副正颜厉色模样,这会儿耳边戴朵花,怎看怎不伦不类。
江持风情人眼里出西施,不伦不类也成铁汉柔情,眼里盛着笑,还盛着温柔似水月光:“送你。”
然后也不给魏闻行算账机会,拉着他手臂往房间走:“好困,回去睡觉。”
魏闻行瞥见他光着脚,拧着眉头把他抱起来,语气无奈:“又不穿鞋。”
“谁告白?”
“他。”沈戾说,“知道你在担心什,也知道在做什。”
他慢慢道:“可能还会有很多不确定性,但有过总是好。”
陆长亭句喜欢就像是唐三藏揭开五行山上封条,压抑多年心思朝见光,迎风见长,哪里还压得住。他永远没办法拒绝陆长亭,哪怕也顾虑,也害怕,可他还是朝他走过去。
“陆长亭上辈子是拯救世界吧。”江持风又恢复平日里不正经玩笑口吻,说,“要是分手,就踹魏闻行,然后俩过吧。”
其实身上是有些酸痛感,他又站着吹会儿冷风,和沈戾说话时候没察觉,被抱起来才觉得酸痛感和冷意从小腿路攀爬往上。他身上睡衣料子又细又软,魏闻行没穿上衣,体温热度几乎是贴着肌肤传来,他被抱上床还不愿意松手,搂着魏闻行脖子找舒服姿势窝在他怀里睡,含糊道句:“晚安。”
魏闻行没应声,只是抱着他闭上眼。
江持风叹口气,软声解释:“沈戾电话。”
魏闻行拍拍他背:“睡吧,晚安。”
有人搂着爱人睡去,床被温暖,有人则刚洗完冷水澡出来,浑身湿凉,睡衣搭在肩头,只松松垮垮穿着条睡裤,拿起手机点
沈戾被他逗笑:“你放心,不会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江持风还要再说什,身后声落地窗滚轮声音,然后炸开男人低沉嗓音:“你要踹谁?”
沈戾听到魏闻行声音,心叹江持风这嘴欠毛病真是点都不长记性,然后果断掐断电话。
半夜迷糊醒来,下意识伸手去抱自己爱人魏闻行只摸到片空荡,起身看到江持风这晚还在阳台跟人聊电话,心情已经很糟糕,现在还听到这人混不吝跟人说要踹他,他简直气笑。
江持风回过头来,特别乖笑笑:“没啊,你听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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