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好像还没发现。”沈戾说,“那天是误会他意思。”
江持风看着手里花,斟酌着问:“你不打算告诉他吗?”
沈戾笑笑:“都已经在起。”
陆长亭知不知道,已经不那重要。当初他天没说,年也没说,过去这多年,又何必再说。
江持风在心里为自己好友叹口气,只觉得他傻得可以:
沈戾到家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,他先是给程昭发条微信,言简意赅,说自己跟陆长亭在起,然后拨通江持风电话。
江持风已经睡,跟魏闻行折腾通以后困乏睡过去,又被手机铃声吵醒,可想而知接通电话时候语气有多差。
“沈小戾,你最好是有正经事。”他本来是想直接挂掉,看清来电显示,才按捺着脾气接。
沈戾在电话那端笑,接通电话里没人说话,只有笑声,大半夜,听着实在诡异。
江持风头皮发麻,清醒些,怕打电话会吵醒魏闻行,索性掀开被子起身,光着脚往阳台去。
把心上人抱在怀里感觉像是春天里抱满怀风,带着浅淡花香那种,干净又清新香调。
陆长亭细碎吻过他脖颈,温声道:“你真特别好,又心软,又好骗,世故人情都然于心,但始终活得有人情味,通透又磊落。”
“只是你以为很好骗。”沈戾埋在他肩头,藏起发红眼眶。
只是他心甘情愿被陆长亭骗而已。
虽然只是骗些巧克力和蜂蜜柚子茶,但是想起来还是心虚,于是陆长亭保持沉默。
“沈戾你别吓。”他把阳台落地窗门关上,小心翼翼问,“出什事,你说话,不凶你。”
沈戾躺在床上,放松舒展着四肢,声音里带着江持风从来没听过轻松和快意。
他说:“和陆长亭,在起。”
江持风反应下,这下是彻底清醒,手指微用力,无意识掐下朵开得正盛粉白芍药。
“恭喜你。”他真心实意替沈戾感到高兴,“如愿以偿。”
只温柔吻吻沈戾鬓发。
“以后不骗你。”
两个人在包厢里无人打扰,互相拥抱着,温存很久。下楼时候他们牵着手,不过是点破关系,彼此之间却多些什,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对那种感觉,惊得乐安差点摔手里酒杯。
好在乐安在“沽酒”工作几年,见过不少大风大浪,很快就冷静下来。
他把那张被遗忘在吧台上,孤零零,可怜兮兮请柬递给沈戾,眼观鼻口关心,什都没说,什都没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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