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顿,他重新拉过夏炎胳膊,“那再补给你个。”
这次画地方是手腕,
没有纱布遮挡,棉签直接在皮肤上游走,痒痒。
陆周瑜垂着
他想想,重新把胳膊伸到陆周瑜面前:“纱布上给画个画吧,就不挠。”
陆周瑜明显愣,“画什?”
“都可以啊。”夏炎说,“你自由发挥吧,大画家。”
陆周瑜短促地笑声,竟也没有拒绝,“没有笔,用棉签随便画啊。”
“画吧。”夏炎说。
夏炎感到诧异:“那次走之后你再也没回来过吗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雨点贯穿如丝,声声叹进室内。
“感觉们每次碰见都……”夏炎斟酌着用词。
“挺巧。”陆周瑜替他补全。
并拢,细致地擦掉污血。
原本只是随口找话题,被他问,舌根霎时生出凉丝丝酥麻感。
“想。”夏炎点头,不着调地建议:“会儿去喝杯?”
脏棉签被投进垃圾桶,陆周瑜从袋子里拿出只白色扁盒,掷在他怀里,“给,配着药起喝效果更好。”
是盒消炎药。
捻起支尖头棉签,蘸取碘伏后,陆周瑜开始往纱布上晕染。手指正好挡住夏炎视线,三两下之后,他说:“好。”
夏炎低头,纱布上只有两个图案,椭圆和三角,边缘被洇成不规则形状,需要微眯起眼才能看清。
是条鱼。
指尖在纱布上摩挲下,夏炎又指着茶几右下角那条鱼说:“怎还作弊啊。”
“这也是画,”陆周瑜笑着反驳:“不能算作弊吧。”
“嗯,是挺巧。”
伤口处理完毕,夏炎想收回胳膊时,又被按住手腕。陆周瑜用酒精浸湿棉球,擦掉他小臂上那道血渍。
手腕处被握住皮肤隐隐发烫,夏炎不安地动下,陆周瑜就松开。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,时间凝固似,缕风都吹不进。
反复擦拭两遍才彻底干净。陆周瑜两根指头在夏炎腕骨上敲,示意他挪开胳膊。
纱布四四方方,服帖在皮肤上,伤口涂过药粉后有刺挠痒意,夏炎总忍不住去抓。
夏炎拿起来正反翻看,说明文字里“忌酒”二字被加粗放大。他攥着盒子,窝在沙发里笑起来,连自己都说不清缘由,笑得毫无顾忌,眼角都湿,好会儿才停下。
伤口清洗过后是碘伏消毒环节。
红棕色药水晕开,反衬皮肤冷白,再加上那道未曾清理红血道,孤零零胳膊时间热闹非凡。
夏炎问:“你多久没回海城?”
手上动作不停,陆周瑜答:“六七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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