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旸接起来,鼻子里好像塞东西似瓮声瓮气,声音听上去有些心虚:“喂?哥你怎突然……”
陆昭眼神很冷,语气更冷,“以后别叫哥,反正们不是同个爸,更不是同个姓,橘子会吃完,你指纹也会删,们以后半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陆昭,你他妈为个牛这样对?你信不信现在就……”
“有病治病,不会医抑郁症。”陆昭终于说出这多年来直想说话,长吁口气,疲惫地捏捏眉心,“你要跟妈告状就去告吧,这多年早就受够,再也不想顾及你们俩。”
“有周则枫就够。”
撸鸡巴,天底下有这种事吗问你?再告诉你,也是体育生,哥就喜欢这款,照着谁找你,不说。”
“你以为你算什菜?还敢说自己是哥男朋友?上边儿凉快去!”
周则枫又揪紧他衣领,咬着牙打断他:“不信。”
“不信?那问你,陆昭被人叫‘哥哥’是不是很喜欢反应很大,就问你是不是?”
周则枫只是沉默,他自信和自尊都开始皲裂,却还是固执地摇摇头:“只信陆昭说。”
“好,你有种。”周则枫放开易旸,易旸腾出手擦擦鼻血,说最后句话就走:
“你可以亲自去问他。不过妈不同意们俩在起,所以你替好好照顾他,算欠你个人情。”
易旸走后,周则枫自己个人在客厅里坐很久,像尊风干石膏像,然后自虐般遍遍翻看手中病历,又几次三番掏出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,最后陆昭什也没收到。
周则枫是在临近中午时走,陆昭家又重新恢复没有生气模样。
陆昭关掉监控,拨个电话给易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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