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。”杨爱棠险些忘今晚是什日子,只好吐吐舌头,“你不是神通广大嘛。”
程瞻苦笑:“那也
两人有搭没搭地聊天儿,隔着铜锅上方袅袅雾气,程瞻好像直在观察他表情。几盘羊肉下肚,手脚越来越暖和,杨爱棠心情愈加发蒙,他看着程瞻给他盛羊汤,有力手腕上露出皮质腕表角,忽然没头没尾地说句:“程瞻,你好厉害啊。”
程瞻怔,抬头,“怎?”
“也许以前……没有认真说过。”杨爱棠轻轻地、绕着弯子地说,“你还记得们第次吃饭吗?在学校旁边那家泰国菜。你说,你很发愁,因为你不想听家里安排。”他笑下,“那会儿还想呢,这小少爷,跟这儿伤春悲秋来。——但是你在LeVent这几年,就个人站稳脚跟,确实是很厉害啊,对吧?”
程瞻有些赧然,更深地还有些惶恐,他将汤碗轻轻推过来,“为什说起这个?”
杨爱棠也意识到这个话题似乎太深,恍然,“啊,就是……”他将脸埋在汤碗腾起雾气中,“就是想,现在你单靠自己收入,大概也能买房吧,哈哈。”
杨爱棠笑笑,“害你久等。”
程瞻打个方向,倒车出库,“饿没有?”
杨爱棠不做声地摸摸肚子。程瞻便手抵唇笑起来,另手伸出去:“也要摸——”
“你好好开车!”杨爱棠“啪”地拍掉他手,他只好乖乖扶稳方向盘。
宣武门那家杨爱棠钦定羊庄在跨年夜里果然是人气高涨,门外头在寒风冷雪中搭起棚子,坐满三三两两排队等位人。杨爱棠走入店时越来越心虚:“你什时候预订?”
程瞻看着他脸色,拿不准措辞,“也不好说……”他顿下,直接往杨爱棠碗里夹片羊肉。
杨爱棠:……
还是默默地吃。
他很想换个话题。他状似轻松地呼出口气,抬起眼笑,“程瞻,们待会儿去看个电影好不好?”
程瞻正在喝汤,听险些呛出来。好在他已经很清楚杨爱棠是个任性人,于是只说:“得看看票。”
程瞻没有回答,忙着去和经理说话。片刻,他们被领入个相对安静包厢,而早已定好各种肉类大盘也都纷纷地端上来。
程瞻帮杨爱棠把外套收起,才说:“放心,依法预订。”
杨爱棠撇撇嘴。
“肉是现切。”在铜锅涮肉这件事上,老北京出身程瞻总算有些发言权,“尝尝嫩不嫩。”
杨爱棠说:“又不是没吃过,这家店还是挑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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