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爱棠忽然觉得，自己其实也并不
解这位从入职以来就相识
所谓“朋友”。
或许每个人，都有自己
座宇宙。
那
程瞻宇宙，又到底是怎样呢？
他收拾好东西，走安全通道到地下车库，没有再遇到其他员工。程瞻给他发停车位编号，他个个找过去，还没走到，前头台奔驰便亮亮灯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，坐进副驾驶。程瞻将车窗收上来，回头看他，“周总挺能讲啊。”
“是啊，”杨爱棠偷偷摸摸地回复他，“还在忆苦思甜呢。还得二十分钟吧。”
“
去车库等你。”呆在楼上，还是太容易被捉。
杨爱棠看到这条，便把手机揣回兜里。周总就在上头盯着，他玩手机也不能太显眼。二十五分钟后，周总终于讲完话，又宣布今天各部门聚餐可以申请公司报销，大家高兴起来，各自三三两两地散会。
杨爱棠早几天已经让袁槿去安排市场部聚餐，说好他不参加。这时候便加快脚步往电梯走，却正好碰上方棱。
方棱这些天似乎憔悴很多，英朗脸容上透出几分不耐，频频地看表。
12月31日，也不过就是两日后。
程瞻本可以不参加爱棠公司调休，但他还是来，就在自己办公间呆着。这给技术部高主管个甲乙欢洽错觉，到五点时，特意去敲敲门：“程组长，晚上有没有安排？”
程瞻惊，从电脑后抬起头，“高主管？”
高畅看看大楼中央办公区域，“你工程师们今天都没来？要不叫上他们，毕竟跨年嘛，大家起吃个火锅？”
程瞻挠挠头：“不好意思高主管，今天还真有安排……”
杨爱棠犹豫地说句：“跨年快乐啊，方主管。”
方棱转头看是他，便挂起笑容：“你也快乐啊，又是年过去。”
杨爱棠咳嗽声，随着方棱走进电梯，“销售部也有聚餐吧？”
“嗯。”方棱很自然地回答，“就不去，有领导在，会影响他们发挥。”
不过是这句话工夫，电梯很快就到三楼，方棱走出去，还朝他挥挥手。电梯门便关上。
“啊。”高畅听，比他本人还尴尬，“那是不好意思啊，打扰你……”
“没有没有，”程瞻站起身来打算送他，又试探地问，“高主管现在下班？”
“嗐，早着呢。”高畅手挥，“所有部门主管还要去听周总讲话。先上楼啊！”
“高主管慢走。”
程瞻站在办公间门口，思索会儿，拿出手机发消息：“周总还要讲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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