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信礼抱着最后捆稻谷走上田埂边,把它放入那种老式、原始人力打谷机里,打下最后把谷粒,把杆子丢到
他把水瓶递给张信礼:“喏,起来干活。”
张信礼接过,喝口水,站起来,果然直接往田里边走,准备接着去干剩下活。
林瑾瑜在背后喊他:“喂,”他说:“你有没有什任务正式分配。”
张信礼道:“没什,这片收完就只剩打谷,然后晒干,你不会那个。”
“哦,”林瑾瑜说:“你去干活吧。”
直等到明晃晃日头不再如刀子样悬在人头顶,等到稻田里重新又出现别人忙碌身影时,林瑾瑜才淌到田埂边上,呼出口气,“当”声把镰刀扔回到地上,拉开自己衣襟大口喘气。
他觉得自己辈子也没次性出过这多汗,林瑾瑜本身其实是个不怎爱出汗人,出汗也是后背出,脸和脖子几乎不出汗。
以前在学校跑1000米时候,有些同学跑完真跟从水里捞出来样,他则顶多背上有点汗意,正面看上去跟没事儿人似。
而现在,林瑾瑜感觉自己身上每个毛孔都打开,在不停往外冒汗,汗水汇成股股,小溪样从他背后流淌下来,手臂上都满是氤氲汗意。
他反手抹把后脖颈,摸到手水。
张信礼看他会儿,然后从兜里掏出包纸巾递给他,道:“这个给你用。”
林瑾瑜接过:“谢谢。”
他看着张信礼身影慢慢远去,走入那片齐腰深青黄之中。然后他在原地歇大概半个小时,等汗不再股股像拧开水龙头样往外冒之后便站起身来,走去堆稻谷杆子边,弯腰抱起捆收割下来稻谷,脚踩在踏板上,踩动滚轮,丛丛地打下金黄谷粒。
张信礼在远处听见动静,有点讶异地回下头,但是什也没说,只看林瑾瑜小会儿,便接着弯腰继续他工作去。
在几乎没有间隙忙碌中,日头渐渐西斜。
这种感觉难受间又莫名地透着股爽……林瑾瑜从田里出来,踩上坚实硬土地,甩两下脚上泥巴,走回先前休息树荫下。
已经下午三点过,气温没两点时候那热,林瑾瑜走过去,在他身边屁股坐下,把张信礼碰醒。
张信礼带着点茫然地睁开眼,看到林瑾瑜坐在身边,像只河马样,拿起水瓶通狂喝。
“几点?”他问:“怎不叫醒?”
林瑾瑜撩起衣服下摆擦脸上、额头汗,又扇领子疯狂散热,他道:“三点二十,因为懒得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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