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迟下意识后退,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,直到听见门外传来闻川冷得发震声音:“简迟,你在里面吗?”
心微微怔,加快跳动。
开锁门从外面用力推开,闻川胸膛因为路剧烈跑动而上下起伏,看到面前浑身是水简迟,冰冷眉眼骤然覆上层更深阴云,二话不说脱掉身上外套披在简迟身上,抬脚走向泳池,对着刚刚从水里走出来邵航拳挥过去。
这拳没能像简迟刚才那样击中目标。
邵航抓住近在咫尺拳头,眼睛都没有眨过下,方才软化下气息瞬间被熟悉危险取代,自上而下地扫过闻川,再从脚移到面前这张散发寒气脸上,勾起个不屑与讽刺半掺笑,“挥拳前先想想,你配吗?”
湿透制服黏在身体上,水流夹杂炙热温度翻涌而上,不知道是水还是其他东西堵得简迟喘不过气,感受到邵航松懈下那刻,他用力将身上人推开,然后对着眼前脸做直以来都想做事情,毫不留情地打下去。
邵航被这下甩得偏过头,凌乱红发几缕跑到额头上,几缕被水扑得早就没有造型。他难得没有突然变脸,说上什阴恻恻话,除从鼻腔里发出声闷哼,没有对这突如其来拳发表任何想法。
这个动作维持几秒,邵航缓缓转来望向简迟,晦暗眼底比从前多些什东西,让简迟产生浓烈反感。
沉默中只能听见水流偶尔拍在岸上‘啪嗒’声,简迟拖着身被水泡得沉甸甸衣服走上岸,黏在背后视线鲜明刺骨。
刚才堵在嘴边话最后句也没能说出口,愤怒在邵航强吻上来那瞬冲到顶峰,在挣脱与那拳中疲倦地下沉。他没有力气再听邵航说那些歪理,嘴也许是破皮,隐隐刺痛,风吹过湿透身体,从骨子里打个冷颤。
闻川眼底看不见丝毫波动,抽回那只被捏住拳头,手腕处冷白肌肤多圈淡青色淤痕,倘若未觉疼痛,从喉咙里回以句冰冷笃定答案。
“你不配。”
拳头狠狠攻击向腹部,
“浴巾在椅子上。”
身后传来邵航微沉声音。
简迟没有理会,拿起自己掉落包径直朝门方向走,推下才想起这里依然被锁着,回过头问,“钥匙。”
沉寂几秒,邵航说:“在外套里。”
制服外套被随手挂在放有浴巾椅子上,轻而易举地让人忽略。简迟过去从口袋里摸出钥匙,正打算插入锁孔,门外突然响起阵猛烈敲打,‘哐哐’声几乎带有砸碎整扇门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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