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,他在家看店,到傍晚,就去幼儿园接朗月,带她去康复中心上课。上完课,他带朗月回家,用微波炉加热朗颂准备好饭菜解决晚饭或者直接去饭店吃。
切都风平浪静,但这都是表面假象罢,深藏于底下暗涌只有当事人能体味得到。
他看似稀松平常,然而总是下意识地躲避朗颂目光。
朗颂看似已经慢慢放下,实则总是无意识地突然陷入呆滞地状态中,表情木然,沉浸在自己世界里。
正如花婶所担心那样,他也忧心于此,如果是在家里也就罢,要是在骑车路上或者是上班时候突然发起呆来,稍不注意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后果。
前两天下场雨,温度骤降到零下,夜之间从初冬跌入隆冬严寒。
孙谚识既怕热又怕冷,入秋以后卸下门帘又给装上,空调热风呼呼地对着柜台吹。他沐浴在暖风之下,单手支着脑袋,双目放空,任思绪飘在虚空之中。
花婶搓着冻僵双手走进店里,看到就是这样副画面。
她无奈地摇摇头,从货架上拿瓶酱油走到柜台前,叫句“小孙”,没得到应答,又伸出手在孙谚识眼前晃晃:“小孙,在想什呢?”
孙谚识惊,回过神来,干笑道:“走神。”
其实他昨天就想跟朗颂聊聊,但昨晚下班朗颂回
花婶把十块钱放到柜台上,笑着打趣:“这还能传染呢,今早小颂在巷口出摊,就跟你这样丢魂似。有两个小伙子在他那买两鸡蛋灌饼,钱没付就走,他傻呆呆,也不管人家要钱,还是给喊嗓子把那两人给叫回来。”
孙谚识在抽屉里翻找零钱手顿下,而后拿出两个硬币递给花婶,笑着道:“谢谢您,小朋友挣点钱不容易。”
花婶唉声叹气地说:“那孩子瞧着有心事样子。”又突然正色道,“你可得开导开导他,这样丢魂落魄,忘收钱倒是小事,要是骑着车子不注意被大车给碰、撞,就是大事。”
“好,记下。”孙谚识连声应着,淡笑着目送花婶走出店门。旋即嘴角缓缓垂落,抿成条凛然直线——花婶说事正是他这几天所忧心事。
这周来,他直在努力修复两人之间关系,希望尽快恢复成之前模样,他当然也感觉得出来,朗颂同样在努力地“放下”。他们仍旧像以前那般晏然自若地相处,朗颂每天早上会给他和朗月做好早餐、泡上柠檬水再去出摊,等收摊回来,他和朗月刚好吃完早餐,然后三人同出门,朗颂去上班,他送朗月去上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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