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谚识眸光凛,脑海中倏然闪过朗颂难过流泪脸庞,同时心里涌上阵阵愧疚——既是对朗颂,也是对谢霜语。他知道朗颂误会自己和谢霜语关系,之所以没有解释,其实是存私心,他希望那晚番话和这个误会能让朗颂对自己彻底死心。
虽非情愿,但他确实是既欺骗朗颂又利用谢霜语。
谢霜语见孙谚识沉吟不语,不等他回答,便善解人意地替他解围:“如果不方便话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孙谚识回过神,笑下,“没什不方便,就是家里比较乱,你别嫌弃就行。”
车子开到蓝楹巷附近个十字路口,坐在副驾驶谢霜语看着车窗外街景,脑海中蓦然闪过些熟悉画面,脸色随之变。
孙谚识无法面对朗颂闷沉沉目光,而且他也明白,自己无时无刻在朗颂眼前晃荡,只会让对方更难受。于是便继续住在张吴家里,朗颂也没有再提让他回来住事,两人就这样开始诡异“分居”生活。
朗月当然也发现这件事,稚嫩地蹙着眉问他怎不住在家里。他不可能说实话,便告诉朗月,张吴叔叔个人住很大房子,很孤单很害怕,他要陪叔叔住段时间。
单纯善良小姑娘没有丝毫怀疑,手口并用艰难地表达着自己意思:“也想去陪张吴叔叔,但是哥哥最近不开心,要陪着哥哥。”
孙谚识呼吸窒,心口又条件反射性地开始抽痛。
前两天晚上深谈以后,朗颂哭场,但第二天立马调整好情绪,该出摊出摊,该上班上班,好像切都不曾发生过。可是就连朗月都看出来朗颂不开心,他又怎看不出来朗颂在强颜欢笑。
专注开车孙谚识并没有发现谢霜语异样,他把
孙谚识心里五味杂陈,紧紧地将朗月搂在怀中,抚摸着她背,喃喃安慰道:“没事,哥哥很快就会开心起来。”看似是在安慰朗月,实则是在宽慰自己。
第二天上午,孙谚识将朗月送去幼儿园,回到蓝楹巷接到谢霜语打来电话,她说今天要去医院复诊,问能不能送她趟。这种请求孙谚识自然不会拒绝,他开车去谢霜语家,接上人去医院。
谢霜语伤已经好差不多,医生嘱咐最近注意点,不要劳累,减少踝关节负重就行。
从医院出来才刚十点,距离饭点还有段时间,孙谚识扣好安全带,征询谢霜语意见:“送你回家还是找个地方起吃午饭?”
谢霜语抿抿嘴唇,柔声问:“可以去你家坐坐吗?”明眸弯又打趣道,“你直没邀请,只好主动开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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