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颂低着头,心无旁骛地上药。
给你上点药。”
孙谚识下意识地将脚往后缩点,难堪地盯着面前杯子沉默不语。他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,像个无理取闹小孩,用恶人先告状方式掩盖自己狼狈,把气撒在无辜人身上。
他懊恼羞惭地低下头,哑声道:“不好意思,……”
“是擅作主张。”朗颂打断他,再次道,“脚给,不处理会发炎。”
孙谚识没有动,朗颂也没有动,两人坐蹲无声对峙。过会儿,孙谚识拗不过朗颂执着,缓缓地把右脚伸出去点。
朗颂视线在孙谚识发颤脚上停留会儿,脚背上皮肤比其他地方红上许多,但看起来不是很严重,幸好不是杯开水直接倒在脚上。
他拉过朗月小凳子坐在孙谚识面前,握住孙谚识脚腕,搁在自己膝盖上。
孙谚识吃惊,想抽回,但没能成功。
朗颂从药箱里找到支烫伤膏,已经临期,不确定管不管用,但应急应该没问题。他挤点,小心翼翼地抹在孙谚识脚上,用手推开膏药同时用嘴轻轻吹两下。
冰凉药膏缓解皮肤表层火辣辣刺痛感,在朗颂轻轻吹拂下,清凉感更甚,孙谚识忍不住瑟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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