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是这样反反复复地睡醒,醒睡。梦境中情景太过美好温馨,使得他有些迷失方向。每每回到现实,他都会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肚子。
个滚圆肚子,“死去孩子”依旧在腹中踢他。
南栖好乏倦,他想回到梦里,陪着祖母去赏花,那花园定很好看,会比正居中花园好看得多出几倍。因为那里所有人都很爱他,便连哥哥句“笨蛋”,都显得那般宠溺。
南栖自小失爱,个人在长沂峰长大,遇见苍玦,便觉得他是唯,今朝入梦,便觉得梦是暖。
若是梦中还有阿雀和孩子,那他便更不愿意出来。
“是你太笨。”
“可是比你小啊!祖母也说还小呢!等长大,们比比看谁厉害!”南栖理直气壮地同他哥哥争起来,稚嫩眉拧成个小小“川”字。
突然,双手为他们盖上被褥。灵赭拍拍被子,温声道:“好啦,两个小祖宗,快睡吧。明日早,不是还要陪去院落里摘花做蜜糕吗?”
是呀,明日早,还要去摘花。
得早些睡。
不会凤火?”如果那时候南栖还学不会凤火,东昇怕是气得口血都要吐出来罢?
但南栖担忧也不无道理,有些凤凰领悟得晚,在涅槃时,可是吃不少苦头。
他嘀嘀咕咕地说:“凡事都有个万吧……”
身侧男孩转过来,微弱烛火里,他额前碎发下,没有眼睛,只有平坦皮肉。只是南栖见,并不害怕,反倒是高兴地凑过去,贴着他睡。
男孩被南栖动作暖心,伸手抚抚南栖脑袋:“笨蛋,如果你那时候还不会凤火,会保护你。涅槃时若有陪着你,定然是没什问题。你不要担心……”
自此朝梦回,尝尽冷暖。
南栖这回是尝得够。
“公子,睡醒吗?”罗儿在旁候着,等他醒来后喝药。
南栖盯着那碗药出神,心中早已不觉得这是碗补药。它仿佛是即将杀死自己孩子鸩毒,奇苦无比,可南栖不得不喝。
等睡醒,就要陪祖母去摘花,也要练习怎用凤火。
他不能让爹爹失望,也不能让哥哥瞧不起自己。他可是只得天独厚小凤凰,他要满怀期待地等自己三百二十岁生辰那日涅槃。
他也曾想过,涅槃之后自己,会是如何呢?
是会像爹爹样聪慧,还是像族中将军样英勇?
南栖醒。
“哥哥,你怎老是骂是笨蛋呀?”
“谁让你学不会凤火。”
“唔……”
“都会。”
“哥哥,你真是喜欢显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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