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顿顿,侧身。厢房中烛火微弱,南栖看不清他表情,只知道他不大高兴:“不会,不是纯血凤凰,不用涅槃。”
“那要涅槃,可是又学不会凤火。到时候,要怎办呀?”南栖万分担忧,生怕这个涅槃伤到自己。
他胆子小得很。
灵赭被他多虑逗笑:“傻孩子,到时候你都三百二十岁,如何还
有时候,他觉得爹爹好温柔;有时候,他也觉得爹爹像是丢魂。
那个魂,南栖现在大抵是知道丢在谁身上。可惜,当时他太小,什都不懂。
……
夜里,他总跟着祖母睡,和哥哥起躺在祖母床榻上听故事。
“阿栖啊,你要记住,每只纯血凤凰,在他三百二十岁生辰那日,都是要涅槃。”祖母声音,似是银河中落下星星。
眉头,啊呀声,吐舌道:“看来是没练好,不如明日再练吧,爹爹!”
“不可。”唯有此事,东昇很是坚持,他半蹲下身,“你身为只凤凰,怎连凤火都燃不起来?”
“可就是不会嘛。”南栖试图撒娇。
东昇难得严肃,握着南栖手道:“不会就多练。”
“……可是好难呀,祖母说才八岁,别人二十几岁才能燃凤火呢!”身为只八岁小凤凰,南栖并不觉得自己不会凤火很丢脸。
南栖仰头,接住那颗星星,天真地问:“祖母,什是涅槃呀?”
“就是们凤凰重生日子,这日对们来说,意义非凡。如果没有凤火护身,势必会很痛苦。有些凤凰,因为没有好好练习凤火,在涅槃那日就会受重伤,足足要睡上五六年才会醒来。所以你爹爹让你学习,你可不能再马虎。你爹爹啊,是为你好。”
南栖小声辩解:“可们又没死,要重生干什?”
话音刚落,身边沉默许久男孩出声:“笨蛋,这个涅槃重生意思,是要你褪尽往前三百多年愚资,接纳凤族仙灵几千年修为。”
“那哥哥也要涅槃吗?”
“八岁如何不会?当年你父……”
“此事不要再提!”
是灵赭打断他,像是不愿意从他口中听到这个秘密。她牵过南栖手,蹙眉道:“不要总在孩子面前提到那个称呼,若是可以,阿栖生都不会对他喊出那两个字。罢罢,想你也是累晕,快去歇息吧,阿栖由带着用晚膳,今晚便跟着歇息。”
东昇微张唇动动,失落地起身。他目光落在南栖还未长开稚嫩眉目上,心尖刺痛,他握紧拳头,没有再吭声。
南栖怔怔,怯生生地贴近灵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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