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白蔹默默吸口气,他正声道:“于医,小人尽可以全力照顾大少爷,照顾老太太,可于旁,小人实在是无心也无力。”
老太太微微往椅子上靠些,她如何会不明白白蔹指是什:“你就当真无此心?”
“是。”
“可慕衍待你不薄。”
白蔹道:“少爷看重小人医术。”
“快进屋吧,还请小姜大夫再给老太太细细看诊番才是。”
康妈妈见着老太太身体有所好转,比自己病症好还高兴。
行人相继进屋,白蔹又仔细给老太太诊诊脉,问番症状,倒是同他所解相差无几:
“老太太素日还得平心静气,如此方可更好养神,这方子虽是能效果显著缓解风热头症,但是若长期依赖服用话,恐也怕身子受不住生寒。”
“还需得适量而用,按照疗程走。”
有些东西在身上。
白蔹虽未直眼观看诸人瞧他神色,但也知这目光中不少是考究与惊讶,他早知道大家都不相信他个乡野小医哥儿医术,为此心底宠辱不惊,徐徐道:
“先时大少爷请医师都好,开药方也没错,昨日开出药方用药和用量也与先前老太太用方子相差无几,唯不同便是那瓶子煎药所用水。”
“那是昔时小医在乡野收集雪水。冬至以后第三戌为腊,取腊前三雪密封于阴处储存。腊雪能数十年之间不坏,若是用于浸五谷种子,能耐旱不生虫;佐药煎服,可缓湿热痰湿引起头痛之症。”
听着白蔹有理有据说医理,面上也多好几分自信,与之素日瞧着脸温顺怯怯判若两人。
闻言老
这朝老太太哪里还不把白蔹话放在心头,年轻时她还是个泼辣性子大姑娘,如今老,性子也磨平,却是还在吃年轻时火气大亏。听白蔹如此说,只管点头。
白蔹却中途停话头,四下看眼。
老太太眼明心亮,抬抬手打发周遭下人。
“你有什话需要单独同说?”
“小医会按时过来照料老太太用药,虽是不能确保根治,但至少能有所缓解。”
康妈妈心想,果然人在自己所专攻之处要大方得多,瞧着昨儿个那难为情样子,说出来那能是个人嘛。
“原是如此。”老太太恍然般点点头,再看向白蔹之时,眼中多分看重,她慈祥笑道:“倒不曾想你年纪不大,医理倒是懂得不少。”
言罢,她略有思索:“也难怪慕衍会带你进府。”
“若非大少爷看重,今怎能有幸同老太太看诊。”
老太太笑笑:“你倒是个嘴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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