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就算,明日起,你记得早些过来,”周靖丰接过砚竹递来碗茶抿口,“这楼里书,你都要去看。”
戚寸心仰头望眼那些嵌在墙壁之间木架上摆放得整整齐齐
“是给先生束脩。”
戚寸心反应过来,她忙将自己置办束脩礼拿过去,“既然做先生学生,理应有所奉赠。”
民间通常学生初见老师送束脩便是咸猪肉干再加上壶好酒,戚寸心还格外带些糕点和干果。
周靖丰见酒,那双眼睛果然要亮些,他拿过来才闻,便满意地点点头:“这酒不错。”
“对不起先生,这几日受风寒,所以迟迟没来见先生。”戚寸心跪坐在软垫上,有些不太好意思。
戚寸心起初有点不明所以,待楼门开,她便提着裙摆跑进去,抬头正见砚竹身姿轻盈,施展着轻功将支又支蜡烛点上那悬挂于顶端金色重明鸟灯笼羽翅上。
本来就有夜明珠照亮,再点上蜡烛,这楼内光线便更加明亮。
“吃饭吗?”
楼上传来周靖丰那道苍老声音。
“吃。”
。”
谢缈头也不回。
裴寄清在后头摇摇头,失笑,“到底还是个十几岁少年。”
天光初盛时,戚寸心就已经起床。
听柳絮说谢缈去天敬殿上朝,她便也穿戴整齐,去紫垣河对岸九重楼。
周靖丰重新拿起筷子,“东宫来人送信,说你和你夫君起病。”
戚寸心有点窘迫,脸也有点红。
“年纪轻嘛,行事荒唐些也正常。”周靖丰吃着酸豆角下粥,眉眼始终是舒展。
戚寸心没明白他口中“荒唐”是哪种,还以为他也知道她和谢缈在檐上吹风看月亮事。
她时间,更窘迫。
戚寸心边答,边顺着楼梯往上走。
砚竹立在二楼栏杆处看着她上来,见她将在底下捡那颗珍珠递给自己,砚竹便摇摇头,将她手推回去。
“收着吧,砚竹给你。”
戚寸心才要开口,却听旁传来周靖丰声音。
周靖丰正坐在桌前用饭,却见她手上提着不少东西,“这是做什?”
她才上岸,走到楼门前还未伸手敲门,却见颗什东西掉下来,就落在她脚边,她定睛看,才看清那是颗浑圆硕大珍珠。
她下仰头,正望见楼上窗内正有青衣女子在看她。
女子随意地抛着几颗珍珠玩,除落在戚寸心脚边那颗,就没有颗掉出去。
“师姐。”戚寸心扬起笑脸,朝她招手。
砚竹也朝她笑,又指指她捡起来那颗珍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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