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信是真要哭,瘪瘪嘴,求救地看向旁春夏。春夏副爱莫能助模样,公主旦起玩心,岂是只字片语可以劝听?
“殿下,当心些,小心摔。”在院中干活宫人们也围过来,确实害怕二圣最宠爱小公主今日在这里磕还是撞,到时候免不得顿板子。
看见这阵仗,太平顿觉索然无味,松裙角,斜眼瞥眼旁边宫阙宜秋宫,“春夏,本宫累!”说完,便往宜秋宫内走。
六信连忙拦住公主,敬声道:“殿下,这里面还在清洗,这会儿脏得很,还请殿下移步承恩殿,太子殿下还在那儿等着殿下呢。”
太平轻笑,“也好。”说着,她环视眼附近,暗中记下这宫中陈设布景,等她回宫后,定要画出来呈给阿娘。
灿灿桂树,忽然起个念想。
“殿下!”六信觉察太平提起裙角就跑,生怕公主不慎摔伤,急忙追着太平去。
春夏也担心公主不小心绊倒,边追,边道:“殿下,你慢些跑,当心摔!”
“不会!”太平回头明媚笑,眉眼长开她透着股妩媚风情。
只见她跑入宜秋宫,踩着树下桂花花瓣路跑过去,不时拍打几下桂树,好让桂树纷落下更多花瓣。
太平来到承恩殿外时,六信先行三步,凑至殿门前禀报,“殿下,公主到。”
“太平来得正好。”李贤今日似乎很是高兴,语气中透着股雀跃之喜,“进来吧。”
太平本还疑惑着,可踏入承恩殿第步,便找到答案——只见今日客座上坐着个熟悉人影。婉儿今日是男装打扮,穿着身月白色圆襟袍衫,头上戴着玄色幞头,腰上只系条青穗,悬着块双鱼白玉佩。此时安静地坐在那里,若真是位郎君,单这气度便是位风光霁月世家公子。
太平惊讶并未持续太久,因为她心底很快便浮起抹酸涩。说好不再诗书往来,这下倒好,难得有出宫见见母亲机会,不去好好陪着郑氏,却乔装打扮跑来这里“私会”!太平嘴角翘,提着裙角快步走至婉儿身侧,气
花瓣徐徐飘落,像是千片金灿灿雪花簌簌而落。
桂子花瓣落上太平团花与肩头,偶有几瓣沾在上面,公主浑然不觉,只觉有趣,跑到尽头后,又依样画葫芦地跑回来。
“殿下,你可别再拍,桂花要留着家宴赏。”六信焦急大呼,想要劝阻太平。
太平却玩心大起,六信越是不准,她越是想多拍下些花瓣。
“太子哥哥可没那小气,大不,从旁地方移栽几株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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