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徐鹤雪停下动作,手放在膝上,似乎细细地回忆下,眼底有分极浅笑意:“若记得不错,他做那个,似乎丑到不堪入目。”
他身形淡如雾,也许身上伤口还没愈合,但这般折磨之下,他想起从前某些轻快记忆,这个好似是霜雪堆砌起来人,似乎有分融化迹象。
倪素看着他,忽然很想触碰他。
但她没有那做。
他。
“嗯。”
徐鹤雪手指捏住竹篾,又问她,“你如今,还想放纸鸢吗?”
“……想。”
倪素声音变得很轻。
雨声很轻,雾气湿润,徐鹤雪在安静地整理竹篾,倪素在旁看他,说:“你这样,会很期待雨停。”
徐鹤雪闻言,转过脸来看她,“那就好,还担心这样东西你儿时喜欢,未必如今也喜欢。”
“你……”
倪素躲开他那双剔透漂亮眼睛,她竟时连自己手该放在何处都不知道,雨水漂湿木阶,她看着其上雨珠滴答,“你怎会做这个?”
徐鹤雪不再看她,又专注于手中事,“年少时,好友为讨他个与他青梅竹马姑娘欢心,便自己学着做,可他有点笨,做几遍也做不会,还被竹篾扎手,便强拉着块儿来学,最后,他拿做去给那个姑娘。”
倪素终于又听他提及自己往事,她手撑着下巴,笑下,“他为什拿你?你做比他好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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