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清舟伸手捂住他
眼睛，声音里还带着点笑，“睡觉吧。”
江霄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叶扬这个神经病传染
，刻意强调：“纯睡觉。”
好
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“你捂
眼睛干嘛？”
“亮得睡不着。”付清舟本正经道：“瓦数太大。”
“操。”江霄抓着他手腕笑得床都在抖。
“有。”江霄十分肯定道，把手塞回被子里，低声道：“别以为不知道你在想什
。”
付清舟饶有兴味地问：“那在想什？”
“别想套话。”江霄在被子里脚踢踢他脚。
付清舟踢回来，“小屁孩心思还不少。”
江霄脸高深莫测，“呵。”
手机没动，眼珠也没动。
“十二点半，明天还要早起。”付清舟扣掉他手机，“这暗看手机眼睛还要不要？”
江霄瞪他三秒，从床上跳下来去卫生间洗漱，回来发现自己刚扒窝被付清舟给占，他踢掉脚上脱鞋，“你在边上，跟李子挨着。”
付清舟没动静。
“你肯定没睡。”江霄拽着他胳膊将他往外拖。
付清舟拿开手，看着他笑，江霄觉得他俩可能指定有点毛病，在这样下去今晚都别睡，他深吸口气将笑意憋回去，翻个身背对着付清舟，“睡睡睡！”
“晚安。”
“嗯，晚安。”
俩人你踢下踢你下，无聊又幼稚来回好几轮，旁边叶扬带着困意哀嚎道：“求你们去隔壁开间房干柴烈火大战八百回合吧真困死！”
付清舟和江霄不约而同僵住，好半晌江霄才怒道：“胡说什！”
叶扬已经打起呼噜。
江霄觉得自己因为心虚可能有些反应过度，再转过头来看付清舟总有点莫名尴尬，干巴巴地重复刚才话，“胡说八道。”
他俩明明就是在闹着玩！普通正直高中生！十分纯洁地！玩！
付清舟转过头来笑道：“不生气？”
“生个屁气，哪儿生气？”江霄将人拖到边上，往他腰上使劲拍把，“睡觉！”
付清舟叹口气，“真难哄。”
江霄伸出根手指指着他，险些戳到他眼睛，自己默默往回挪挪，用气声道：“付清舟，你今天有点嚣张啊。”
“有吗？”付清舟在黑暗中眯起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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