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开岑谙手,应筵晃晃手里车匙,示意要没收时半刻:“上车吧,把你送到小区门口就走。”
轮到岑谙纠缠他,勾住他左腕上绿色手绳不松开:“要不这次送到家楼下吧。”
“让你少吹会冷风是。”应筵解车锁,“上车。”
岑谙便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,应筵从后视镜看他:“怎不坐副驾,怕拿右手牵你?”
“坐后排回味下昨晚初雪。”岑谙说,“你调个导航吧,朝望锦小学开。”
匙下班时还在心里默念,外面停那车子是沃尔沃。
沃尔沃?
岑谙终于从自娱自乐中抽身,加快脚步走到主驾外侧往窗框上趴:“你怎来?”
“来看看到底是多狠心人会在那种状态下挂电话。”离得近,应筵冲岑谙吹口气,惹得岑谙怕风闭眼,他凑上前啄下岑谙眼睑,快得不让任何人瞧见,“现在看清楚,原来有人线上硬,线下软。”
“你说谁软?”岑谙伸手进去揪他领带,“早上在电话里不是说要窒息要释放?瞅着怎不像窒息呢?”
应筵指头悬停在屏幕上,顿住。
岑谙波澜不惊地:“让你听听小愉狼叫。”
两个年纪加起来顶九个岑愉成年人在人家大厦楼下调风弄月,应筵早上没窒息,现在快被岑谙弄窒息,他攥住岑谙玩闹手,说:“那只能是另种可能性啊。”
扣在手腕力度大得不容岑谙挣脱半分,他认命地将自己交由应筵暂时掌控,小声问:“你想怎样啊,合作伙伴。”
应筵从他手里点点地勾走车匙:“不想虚构你,想看实景。”
“推迟晚行?”岑谙打着商量,“今晚必须得回家。”
应筵自有分寸,从前他并未珍惜特殊日子,缺席七年后更不可能有属于他那份,所以他也只是想借岑谙下班回家这段路,偷得对方这天中抹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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