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婕不解地看向他。
岑谙面容平静:“就这样吧,其实对蛋糕并没多贪嘴,喝花茶还不如来杯葡萄酒或是咖啡。每次来见你都赶着走,却不顾每年这天到底有没有空闲。既然当初头也不回时候没考虑过,就不要拿年次见面当成赎罪,不耐烦,你也不自在。”
“岑谙……”
“就这样吧。”岑谙没看她,盯着杯子里没动口却已冷却花茶,再次重复,再次加重语气,“对你来说是赎罪,对来说是受罪,本来想着,年就这次而已,忍下就过去,可想到这种让人窒息约见绵绵无绝期,就烦躁得想吐,所以还不如断吧。”
说完,他霍然起身,这次先于汤婕步离开,从她抛下他至此,从幼时生日,到今年生日,整整二十二年,他没再喊过声“妈”。
岑谙说:“上两年也穿正装。”
并非他对每次见面执念有多重,而是年就见那次,是工作日或是休息日,不深刻都不行。
汤婕笑笑,将头发往耳后撩:“你瞧,年纪大记性都变差。”
旦对话间出现空隙,两人面前无论茶香、装饰用假花、桌角点餐码……全都变成令人压抑死寂物。
汤婕不断搜刮着话题:“工作需要加班吗?辛不辛苦?你之前不是还说你那个弟弟高考完总往你家里跑……你不乐意话给你爸爸打个电话,不用憋着气。”
走出店门,岑谙被拂面凉风吹散满身燥热,车子疾驰而去同时那家甜品店在后视镜中被抛离至看不真切遥远处,岑谙像是卸下最后丝负担,于是冬季于他也变得轻松起来——
等红灯时人行横道上那个老奶奶穿紫色花棉袄。
炤耀门卫大哥在吃小辣鱼。
前台姑娘换新发色。
岑谙目之所及俱是好景,心情愉悦完成下午工作,左手拎包右手勾车
“他已经读研,不用照顾。”兴许是店里太闷,岑谙有种浑身冒虚汗烦躁感,“这份工作已经做七年,很喜欢。”
店员端上来豆乳盒子,汤婕蒯下勺,问:“工作之余有没有找点别事儿干呢,交没交朋友?岑谙,依你现在条件,找个伴儿其实……”
还没说完,她手机响,离得近,岑谙看到来电显示“老公”。
汤婕径自接,三两句话后神色焦虑起来:“发烧?老师有没有说烧到几度?你先去学校接她,马上就回来。”
全然是为母心切模样,岑谙都看在眼里,等汤婕推开面前甜品要起身,岑谙说:“要不就这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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