搓棉花。
两人先后回餐桌旁,岑谙面色如常,应筵沉默不语,严若炤正好结账回来。
应筵让助手先回去,他独自跟着严若炤和岑谙参观炤耀大厦,浑噩得像把人家辉煌婚姻史读遍。
走出大厦,应筵拉开车门将自己摔入主驾,颓然地靠着椅背,下意识地摸出扶手箱里烟盒。
品酒师抽烟会损坏味觉,可是他顾不这些。
他抖着手点燃根,拙劣地吸口,呼出缕缭乱白雾,如他此刻心绪,再口,烟气呛入肺部,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声声闷在自己臂弯里。
满车厢难闻浊气,应筵掏出口袋里碎屏手机,举到眼底下长按开机键,然而从重遇岑谙开始,手机便沉入失灵状态,别说打开它,他连对方为他展示多少电量都没资格解。
他搓着那碎裂屏幕,半晌,摸出自己手机拨出那串烂熟于心号码。
而眼前手机没有任何反应,耳畔是句句冷漠不近人情“已停机”,仿佛他悉心保管旧日,在这场三分半钟硝烟里无声无息地烂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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