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若炤道:“没跟你谈工作,别给总来总去。”
岑谙改口:“严哥。”
严若炤也叹声:“小愉是他孩子?”
岑谙轻嗤,碰见应筵之后他所有不屑都在脸上表现得明明白白:“他不配。”
那就是没跑儿,严若炤垂首沉吟片刻,说:“不清楚你俩之间发生过什,严重到什程度,如果这个项目你不想参与,可以——”
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,待上几分钟就散从外头带回来身热气,岑谙把随身记事本搁在桌角,先去把空调调回适宜温度。
落地窗洒进满室热夏阳光,当中道修长影子投在地面,严若炤从进来到现在,就没从窗前挪开过。
岑谙叹声,说:“别看。”
楼下那台黑色轿车还停着不动,严若炤回过身,端起水杯靠在办公桌沿,摆出副审问姿态:“前些天你直给这项新合作投反对票,是因为他?”
岑谙转来转去收拾桌上凌乱洽谈资料,顾不上抬头看严若炤:“哪有投反对票,只是建议你再多加考虑,今天不就谈成吗?”
“真不至于,严哥。”岑谙拿起桌角记事本,“上午洽谈写好总结发你邮箱里,答应你,该做都不会耽误。”
调研有市场部,宣传和推广有公关部,拟订和审核合同有法务部,但在此之前合作细节谈判都要由岑谙协助严若炤来进行,晚上他吃过饭盘腿坐在茶几前,电脑屏幕上白绿片,是他在加班加点跟白天加上好友邹助抠方案细节。
按对方所说,应先生想尽快把事儿谈拢,酒庄那批新品在打包装,下个月就能出货。
对应筵心思虽有质疑,但岑谙上周跟严若炤去实地考察,包装车间确实效率高,他只能暂且放下疑心。
茶几另端,岑愉正埋着脑袋默写古诗,岑颂不在
“当着合作伙伴面儿撂筷子,点面子都不留,这不像你性格能做出来事。”严若炤说,“合作不止看利益分配,还得看对方人品。反正合同还没签,你跟说说,这应先生是不是有什问题?”
岑谙将纸质资料摞好,倾身够边上夹子:“没问题。”
“你放下手里活儿,”严若炤搁下水杯,“岑谙。”
咔哒,夹子固定住叠好沓纸。
势头再猛骤雨狂风,对岑谙来说,早就在洗手间那几句对话中掀完,他此时情绪就像手中这沓纸,整理好,固定住,再容不得人故意打乱:“他是西下俱乐部老板,跟他有过段,七年前就已经断得干干净净,不会对合作产生影响,严总你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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