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筵笑了笑,露出资本家真正的嘴脸:“你刚才不也说了,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你。”
引擎一响,轿车迎着寒春六度的风驶出没有一辆破自行车途经的园区大门。
三月末的暖阳冉冉升起,落着窗帘的寝室维持着暗光,岑谙昨晚兴致上头,将自己折腾到很晚,挨着枕头做尽白日梦才悠悠醒转。
昨晚光着身子睡的,岑谙爬下床时腿根儿还在发软,他抱着衣服打算去冲个澡,转头瞥见乌林晚的全身镜,自己对着自己脸红了一番。
寝室门后方停着只行李箱,岑谙冲完澡后清空了床位,东西不多,一套枕被一双鞋,几件衣服几本书。
,都拐出休息室门外了,又顿住脚:“是,我眼睛不好使。”
“的确不好使,漏了一张也没发觉。”王睿关掉机器后跟上,将U盘和遗落在打印机里的一张表格给应筵一递,“有什么需要的话跟我说。”
从休息室的走廊拐出来是连接二楼和地下酒窖的楼梯口,应筵不知想到什么,突然停下脚步。
王睿迫不得已跟着急刹,嚷嚷道:“应筵你刹车本刹啊,走走停停的。”
应筵望着通往二楼的旋梯:“下个月开始,俱乐部歇业一个月吧。”
他把自己的寝室钥匙留在乌林晚的桌上,给对方发了个消息,临关上门时又再扫了眼不足十五平米的这里,曾经每晚匆匆下班,这里是他最舒服的归宿。
上午十点半,广场上为大四生举办的校招进行得如火如荼,今天的天气给足了这个活动面子,没有凉风也没有骤雨,展板稳稳地立在地上。
岑谙又像昨日驻足远望,搭着黑不溜秋的行李箱,穿着臃肿的厚外套,站在人群外也不算太惹眼。
百顶户外帐篷的颜色让人眼花缭乱,岑谙别过眼,手机来电提醒他叫的网约车已经
“?”王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,“你疯了吗?俱乐部运营得好好的干嘛要歇业?你还不如把我气进急诊科输液!”
“我认真的,”应筵拎起吧台上的公文包,“把这座楼梯拆了,改造成电梯。”
这工程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,到时候员工怎么安置,酒窖里的货要如何临时储存都是个问题,王睿万般不解:“这楼梯不好看吗?客人们都说这楼梯庄严又大气!”
应筵刚想驳斥一句“你不懂”,想到对方建议他把臭脾气改改,他换了个主语:“咱俩没当过侍应生那角色,没想过他们一晚上跑来跑去搬货端酒有多辛苦。”
“哎哟哟哟,资本家还体贴上打工人了,”王睿那做作的表情跟脸部抽筋似的,“你爱咋样咋样,装修团队你自个找,品牌和土建你自个挑,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