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保存好文档,拔掉U盘递给王睿:“好人做到底,帮打印出来吧。”
“什东西?”王睿问。
“贺兰山东麓那个酒庄资料,还有些表格,你给分别打印二十份左右就行,不用太多。”
吧台上小型打印机最近出毛病使不上,王睿往员工休息室走,那里有台大,他连上电脑打开文档,惊讶道:“招聘信息?”
“嗯,在财大校招要个招聘位,想来想去也就本土酒庄市场监管这个岗位缺人。”应筵听着打印机滋滋运作声响,“招不到人也无所谓,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过去碰碰运气,看他在不在。”
更强,他常常感到腰背和肋骨隐隐生疼,只想每时每刻在身后放堵温暖柔软倚靠物。
胎儿就没有个时期是安分,刚怀上那几个月让他总难以下咽犯困想吐,现在这些症状消失,又得习惯它在里面对自己无意识拳打脚踢。
以前岑谙会遗憾自己不是omega,无法与应筵信息素发生感应,现在却庆幸自己即使再难熬也没想过需要应筵在他身边。
滑溜睡衣往腰腹上卷截,岑谙眯着眼,情难自制地钻进暖烘烘被窝里,伸直双腿重又屈起。
除跟应筵上床之外,他平常对某方面没太大需求,兴许是怀孕后孕激素波动,他深夜难以入睡时会突然产生种很羞耻奇怪感觉。
接住张机器吐出来纸,应筵闷声说:“找不到他,好久没见过他。”
“不是,他们学校再大能大到哪去啊,”王睿向心直口快,“就东口市那大地方,逛个公园去个公厕解手都能碰见高中那会抓逃晚修那个年级主任,去健身房找私教还能遇上小学茬过架后桌,就他妈那凑巧,你碰不上会不会是因为你眼神儿不好使?”
王睿这嘴巴就没句能听,应筵不搭理他,将打印好纸张叠齐夹上夹子
身子顺着床单缓缓下滑,岑谙夹住被子,泛红脸埋进枕头里难耐地闷哼,他紧紧闭着眼,费力地驱散着徘徊在脑海中那个模糊身影,直到掌心淌湿片,他愣是没喊出谁名字。
凌晨晚风吹过产业园区长街,西下俱乐部准备打烊,王睿关电脑下来,收走应筵面前冰石杯:“该走大老板。”
杯子里还剩着口融冰威士忌,应筵最近过来不怎喝葡萄酒,他前些天跟王睿说,没人陪他聊聊,没什意思。
当时王睿问,不是人啊?
应筵就没再说话,握着口袋里岑谙那支依旧解不开锁而只能看时间和电量手机,目光再次向俱乐部大门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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