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谓知道他在想什
：“回去等通知吧，大概明天就能给你答复，今晚睡个好觉。”
简绥起身鞠
个躬，转身跑出去，还轻轻掩上门。
耐心面试完剩下几个应聘者，程谓叠放整齐桌上
简历，端起杯子喝口水润喉，招来呜啦问：“没漏人吧？”
刚说完，工作室楼下响起拉风机车轰鸣，程谓揉揉太阳穴，这笨小狗，昨晚对面试话题表现得那热衷，想看热闹还来迟。
结果咨询师急急忙忙从楼下跑上来，没敲门就推开，气喘吁吁道：“老大、老大！还有个应聘！”
在新人们面前装斯文，挺着腰杆子坐在电脑前敲键盘，眼尾却在偷偷端量未来同事脸。
咨询师和呜啦分工合作把新人往二楼等候室里引，大家都挺紧张，捏着面试问答模板在各自座位默念，能记多少记多少，只有简绥晃着假肢在窗台边座位上睁眼发呆，想睡觉。
程谓没特地挑面试地儿，就选在自己办公室，让呜啦
个个叫名字，面完个喊下个，平均每个不超过十分钟，时间短得让准备充分应聘者都以为自己没戏。
简绥也是十分钟，程谓只问他个问题：“如果出任务时你被打中剩下右腿，你会怎做？”
简绥没料到他会问得这样犀利，微愣过后，手掌覆住左腿假肢以上膝盖，回答：“程先生，与
而言并没什剩下之说，当两年前亲手砍下左腿并选择安上假肢时就没把它当成残缺，并没因此而感觉自己活不下去。”
程谓眼皮跳。
还没问话，穿t恤套机车裤薛寻野就在咨询师身后露头，夹着张纸右手按在门板上，低头冲咨询师和呜啦笑：“麻烦让让。”
等办公室里就剩他们俩，程谓还未恍过神来：“搞什。”
“来搞个岗位，顺便来把邢嚣给搞下你搭档位置。”薛寻野无视办公桌对面被无数应聘者坐过椅子，径直大步上前撑
他吸口气，继续道：“右腿也样，失去它不过是把伤痛重演遍，当时能挺过来，下次同样可以，只要活着，只要意志还在，就不会让派给任务有失败可能。”
面试好几轮，程谓少有地笑出声：“楚俨教你说？”
提起熟悉名字，简绥紧绷神经才陡然放松：“没有，他只会让安心睡个好觉。”
程谓边听边在简绥纸质简历上做个标记，跟前面几张简历叠放在起：“任务结束后，该喊疼喊疼，该撒娇撒娇，不用憋在心里。”
“嗯……嗯。”简绥点点头，不懂这句话是面试通过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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