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——”
“
怀孕
，孩子是你
。”
江叙垂下眼睫，目光落在停止计时器上，轻声开口。
沈方煜：“？”
分钟心理准备，可能不太够。
沈方煜愣，“你等下——”
江叙没等，他瞥沈方煜眼，直接按下开始键。无论这件事于他而言有多
难以启齿，既然决定告诉沈方煜，他也不想表现得太扭捏。
沈方煜心跳突然有点儿快，他直觉江叙要说不是什好事。
心理准备？
什事情居然都严重到需要他做心理准备？
太久没自己动手，身体过于兴奋，也没太放在心上，然而这会儿看见江叙眼下痣，他觉得心里熄好久火莫名其妙又有要燃起来趋势。
于是他移开目光，状似无意道：“你这正式干嘛？”
江叙深深地看着他，并没有立刻开口。
这很奇怪，沈方煜知道江叙不是个会说话吞吞吐吐人，尤其是跟他说话，恨不得三句话合成句说，语速也快，跟多看他眼能折寿似，像这样望着他又不说话，让沈方煜没来由觉得有点心慌。
他想想，又问遍：“怎？”
时间飞速流逝，江叙左手搭在桌上，有下没下地转着计时器，笔挺白大褂袖口因为屈肘动作往后缩缩，露出截骨骼分明手腕。
沈方煜直想说点什，然而眼睁睁看着计时器上数字越来越小，就跟考试最后几秒钟写不完题眼睁睁看着秒表移动似，越着急越不知道该做什。
然而他考试时候都没有这莫名其妙地紧张过。
直到尘埃落地，计时器上数字从变成零，尖锐刺耳铃声骤然响起，沈方煜心颤。
江叙眼疾手快地按下暂停键，关闭计时，没让它再响第二声。
江叙喝口水，收回有些复杂目光，公事公办似开口：“有件事要跟你说。”
今天江叙没有不耐烦，也没有对他横眉冷对，尽管他看他眼神还是很不爽，但至少，声音是平静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，沈方煜直觉江叙要说不是什好事。
“要帮你值班？还是换手术台次，或者……和参会名额有关？”沈方煜想不出还有什事能让江叙这本正经来跟他谈话，说实话，就连他猜出来这些，他都不认为会让江叙在他面前表现出这种态度。
江叙听完，从桌上拿起来个计时器，“先给你分钟做个心理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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