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今天开始,他和蒋衡就是彼此“合法途径”,纪尧忽然想。
这个认知如根定海神针,深深地扎进他心里,纪尧摸着蒋衡身上那道伤疤,边觉得有点心疼,边又从心里泛起隐秘欣喜来。
他喜悦姗姗来迟,但带着股细水长流余韵,纪尧忍不住在心里想象下全新“未来”,想着想着,似乎觉得自己圣诞节那天预设有点不够安排,于是忍不住把期待值拔得更高截。
“那个什——”纪尧含糊道:“你说们七十岁时候,生日蛋糕吃什味儿。”
蒋衡被他这种拐弯抹角求安全感行为逗乐,他带着个大型“挂件”往旁边挪两步,边切番茄,边好笑道:“吃做,行吧。”
从橱柜里找到成盒新鲜鸡蛋,然后起放在流理台上。
纪尧看着他动作娴熟地打散鸡蛋,忍不住问道:“你什时候这熟练。”
“在英国留学,自己不会做中餐迟早饿死。”蒋衡说着侧头看他眼,笑道:“你不知道,当时租房附近几家店都是英国人开,个比个有个性,之后好不容易找到家意大利人开餐厅,就在他那连吃个月。”
纪尧嗯声,边听边走进厨房,从背后揽住蒋衡腰,将他衬衫从皮带里抽出来。
蒋衡轻轻嘶声,笑道:“干什,耍流氓?”
纪尧没理他,他手指顺着蒋衡衣服下摆钻进去,然后摸上他之前手术那道伤疤,不动。
蒋衡垂眼看他眼,自己调整个方便动作姿势,就任他去。
纪尧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慢热,从公证处出来时候,他没觉得怎样,心情十分平静,只当自己是按部就班地做该做事情。
但直到现在,蒋衡站在自己生活三年公寓里洗手做饭,纪尧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生活变化。
这种变化就像蒋衡这个人,温柔似水,无孔不入,潜移默化地就侵占他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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