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两个月前才做手术,纪尧想。
纪尧职业素养让他没法心安理得地看着蒋衡这离开,于是他忍不住往前追步,问道:“你刚喝酒,准备怎回家?”
蒋衡脚步顿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忘叫代驾。
他今天没有别安排,所以原本打算喝完那杯威士忌之后下个实时订单慢慢等,但纪尧突然出现打乱他计划,以至于他把这事儿忘。
现在是高峰期,周青柏酒吧又开在歪歪扭扭弄堂里,代驾恐怕不那好叫。
“哦。”蒋衡偏头避开他手,闻言没当回事,把之前对付周青柏说辞又拿出来用遍:“估计是熬夜太多免疫力下降,回去吃点维C就好。”
纪尧:“……”
这种错误医学常识简直是对医学知识挑衅。
“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下。”纪尧说:“免疫力低下不会引起低烧,只会引发病毒性感染,进而表现出低烧症状。”
“还是算。”蒋衡婉拒道:“睡觉就好事,就不去给医生增添工作。”
“纪医生,你考驾照吗?”
蒋衡起身得太急,脚下不稳当,身形微不可见地晃晃。
刚才因为灯光角度问题,纪尧没太看清他模样,现在蒋衡站起来他才发现,对方脸色白得有点不自然。
他眼角眉梢都是倦色,眉头微微皱着,看起来不大舒服模样。
“你胃疼?”纪尧忍不住问。
蒋衡不由得在心里叹口气。
纪尧等几秒钟还没听见回答,就知道他也没
纪尧皱皱眉,满脸都写着不赞同。
从“医生”角度来看,纪尧应该劝他保重身体;但从“前男友”角度来看,纪尧确实不该多管闲事。
这两种截然相反立场让他心有瞬间动摇,只是还没等纪尧从“医生”和“前男友”两个身份里权衡出个结果,蒋衡已经礼貌地冲他点点头,然后把大衣挂在臂弯里,转头往门外走去。
纪尧看着他背影,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。
他大概猜得到蒋衡是为什熬夜拼命,虽然蒋衡自己说是为委托人,但纪尧到底也算是从中得好处,于是很难对蒋衡情况视而不见。
“嗯?”蒋衡反应瞬,才说道:“没有。”
纪尧拧着眉头,觉得他有点不大对劲——先是没发现他话里陷阱,后是反应慢半拍,这怎看都不是蒋衡正常状态。
医生职业病让他条件反射地伸出手,用手背贴贴蒋衡额头。
肌肤相贴温度略高,纪尧摸就摸出端倪。
“你有点低烧。”纪尧说:“自己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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