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织知道他这是要离开
意思，放下手里酒杯，跪坐在地上给他行
个礼。
“希望您下次来日本，可以赶上烟火大会。”伊织说。
纪尧点点头，然后从侧门离开大厅。
他没有在外面找到蒋衡踪迹，问过侍者才知道他已经先回房。
然而东庭园安安静静，灯也没开，纪尧迟疑地走进去，想找到手机给蒋衡打个电话。
或许是因为异国他乡，面对着
个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陌生人，纪尧内心忽然动摇起来，产生种倾诉欲望。
“你说，如果件事注定结果，那还要去做吗。”纪尧说得很慢：“有样东西，你明知道开场绚烂又甜蜜，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，会变得苦涩、无趣、甚至怨恨和痛苦，如果这样，那还要开始吗？”
伊织用柔软目光看着纪尧，轻声说：“为什
不呢？”
纪尧愣愣，对这句反问有些反应不及。
“再过几个月，就是烟火大会。”伊织说：“烟火惊艳，但时间短暂——可是就算这样，全日本人，也没人因为烟花会冷却消失就取消祭典。”
垂下眼，轻轻笑笑，说道：“确实，
们感情还不错。”
“真好呀。”伊织说：“只是先生看起来很脆弱。”
纪尧眨眨眼，还以为自己半吊子日语水平听错。
“你说他？”纪尧说：“脆弱？”
“是，看上去，先生是需要呵护人呢。”伊织含着笑点点头，恭敬而柔顺地为纪尧添上杯酒：“不过您看起来也很无助。”
宴席期间不允许携带拍摄设备，他手机落在卧室里。
然而纪尧刚走进客厅，就感受到扑面而来水
“所以你觉得应该要尝试？”纪尧问。
“起码您看过烟花绚丽。”伊织说。
纪尧不可避免地承认，他被伊织说动——或许他早就需要这样个人，在恰当合适气氛推他把。
“感谢您。”纪尧说：“今晚谈话很愉快。”
他说着喝完酒，将酒杯放回伊织手里，然后支着地板站起来。
含蓄而柔软用词不知怎戳到纪尧心窝里，他沉默两秒，把杯中酒喝。
“为什这说？”纪尧问。
“有眼睛。”伊织指指自己，轻声说：“会看——见过很多客人，他们都有心事。”
台上蒋衡跟艺伎做完个小游戏，然后婉拒对方继续邀请，转过头对纪尧做个打电话手势，示意自己临时有事，先步离开大厅。
表演已经看完，后续游戏环节纪尧没打算参加，但他鬼使神差地，没有跟蒋衡起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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