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句话不严谨,因为直到此时此刻,他们俩都没真正确定恋爱关系——但纪尧还是这说,也并不觉得哪里不对。
伊织笑着点点头,示意自己看得出来。
“先生很喜欢您。”伊织说:“在别人观看表演时,他注意力直都在您身上。”
纪尧这倒没注意到,他想想,说道:“这是他习惯。”
“得到个人关注是很难得。”伊织说:“这是很珍贵感情。”
为更好体验,哪怕是在隔间内,两张餐桌都离得很远。
这不是个说悄悄话好距离,于是纪尧暂时收回注意力,专注地看着面前表演。
空地中央女人优雅而高傲,和服上金灿灿线条在烛火映照下熠熠生辉,她弹唱着某种不知名旋律,纪尧微微眯起眼睛,听得很入神。
他第次看这样表演,对什都很好奇。蒋衡歪着头,含着笑意看着纪尧亮灿灿眼睛,觉得这趟也没白来。
表演过半之后,空地中央女人笑着邀请客人上去做些无伤大雅小游戏。她大概是看脸选人,第个就点到蒋衡。
来客人,前脚刚落座不久,大厅对面木门就被人推开。
紧接着,十来个身穿和服女人从门外鱼贯而入,垂着头,脚步轻缓地走到不同隔间内,俯身跪在地上,行个礼。
“艺伎?”纪尧有些意外:“不是说只有东京和京都才有吗。”
“私人地盘嘛。”蒋衡说:“也不奇怪。”
昏暗烛火下,女人纤长白皙脖颈驯服地裸露在外,拉伸出极漂亮线条。
纪尧
蒋衡笑笑,侧头看眼纪尧。
纪尧冲他举举杯,促狭地笑笑。
“您二位关系很好。”纪尧身边女人柔声说:“是很好朋友吗?”
纪尧支着下巴,望着蒋衡走上去背影,低声笑笑:“是男朋友。”
他像是怕自己日语水平不好,对方产生误解,又补充句:“恋爱对象那种。”
这些艺伎人数似乎是按照客人人数分配,纪尧身边艺伎看起来还很年轻,但眼角已经有些细纹,看着三十出头模样,五官生得很精致,穿身牡丹花纹浅色和服,行动起来袖口蝴蝶振翅欲飞,在烛光下栩栩如生。
夸张妆容在烛火下显得恰到好处,纪尧目光停留在女人袖口蝴蝶花纹上,忍不住多看两眼。
“好看?”蒋衡忽然问。
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外面很少能见到这样做工精良和服,于是纪尧也没遮掩:“确实漂亮啊。”
蒋衡闻言没再说什,笑眯眯地坐回位置上,抿口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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