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再坐大巴,换中巴,路颠沛流离地到个小县城。
到达目地时,丁兰心和两个孩子都是身灰,小县城也不是旅游城市,连个像样宾馆都没有,丁兰心好不容易在汽车站旁找到间招待所,带着两个孩子住进去。
这是个省级贫困县,交通不便,土地贫瘠,物资匮乏,就像祁峥说那样,面朝黄土背朝天,这里人们脸上满是风霜,祁嵘管招待所
他问她是不是和家里人吵架,丁兰心说没有。
他问是不是因为他,丁兰心说他想多。
逼急时候,祁峥捉住丁兰心手,低头吻她。
却换来她重重个耳光。
这可真是把祁峥给打懵。
已经开学,但是丁兰心并没有带罗逸恬去上海入学,学校来电话催几次,丁兰心总是放不下祁峥,干脆又把女儿送进原来幼儿园。
这样出尔反尔令丁兰心父母大为光火,他们也终于知道丁兰心日夜守在医院照顾祁峥事情。
丁介康和杜娟知道女儿还在和祁峥纠缠不清,简直气到吐血,怒之下就喝令丁兰心不准再回他们家。
丁兰心这次像是吃秤砣铁心,干脆就收拾东西,24小时住在祁峥病房里。
中秋节晚上,丁兰心和祁峥、祁嵘在病房里吃饭。
他问丁兰心:“你到底是什意思?”
丁兰心咬着嘴唇半天没吭声,祁峥坐在床上,弯下腰,双手抓抓自己头发:“丁兰心,再这下去,迟早会被你逼疯。”
九月底,祁峥出院回家,丁兰心为他安顿好切,突然就消失。
同消失,还有祁嵘。
趁着孩子们放秋假,丁兰心带上祁嵘和罗逸恬,坐飞机去位于祖国大西北个省会城市。
窗外月亮很圆,很亮,丁兰心倚在窗边往外看,想父母,更想女儿,他们已经好久不接她电话也不肯见她。
身后祁峥在骂祁嵘,祁嵘成绩已经掉到班级垫底,才小学二年级,口算题都做不出,英语更是塌糊涂,问三不知,单词根本就不会写。
丁兰心知道祁嵘直都未从几个月前“程铿生日会”阴影中走出来,他有心结,但是单纯打骂对他绝不会有用,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不见得会有什用处,祁嵘已经很懂事,他自卑又敏感,任何劝慰对他来说,都有可能被理解为同情和奚落。
祁峥对祁嵘堕落很是头疼,更令他头疼是他与丁兰心关系。
她日日夜夜照顾他,开始他甘之如饴,不舍得她离开哪怕是分钟,到后来,她真带着行李住进病房,祁峥又不得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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