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峥身体素质本就很棒,清醒以后,天比天恢复得好,没过多久,他能在丁兰心搀扶下坐起来,又过些天,他可以下地行走。
好多好多人来探望他,连着电视台记者都来采访,祁峥婉拒,他觉得自己只是做件应该做事情,根本就没别人说那夸张。
丁兰心巨细靡遗地照顾着他饮食起居、治疗护理,两人之间互动达到最亲密程度,连着祁峥上大号小号,都是在丁兰心帮助下完成。
此时已是九月,学校
“哦。”他不吭声,拧紧眉。
丁兰心装腔作势地整理着床头柜果篮,病房里陷入长时间安静,第个憋不住发出声音是祁峥,他倒吸口冷气,咒句脏话:“草,真他妈疼。”
“这时候知道疼。”丁兰心嘴里埋怨,双手却是握住他没受伤那只手,“当时你可是大英雄啊,人家有刀你都不怕!”
“有点托大。”祁峥笑笑,“把刀,没怎放在心上,也确是夺下来,没想到,他还有把刀,是疏忽。”
两个星期,他瘦大圈,手术时头发被剃得精光,这时候长出薄薄层,张脸脸色极差,本就凌厉五官轮廓,几乎要变皮包骨头。
“丁兰心,你和说实话。”
“嗯?”
“是不是瘫?”
丁兰心紧张:“怎?你觉得哪里不对?”
“下半身没感觉……”祁峥声音越来越低,眼神黯淡成汪枯井。
果然疾病是美男杀手之,再好看人生病,形象也难保。
但是丁兰心心里只剩下心疼,伸手去抚祁峥额头,问:“你就没想过,祁嵘怎办?”
“没想那多。”
丁兰心本来还想问句话,问不出口。
祁峥自己倒是开口:“不过当时有想到你。想,幸好你不做销售。”
丁兰心扑到床边,没命似去按救护铃,医生护士急匆匆冲进来,丁兰心焦急地问:“医生,他说他下半身没感觉!他伤到脊髓吗?”
医生喘着气,看看她,再看看床上受巨大打击般祁峥,气道:“那是因为麻药还没过!”
医生气呼呼地走,两个小护士笑得都掩住嘴,丁兰心很不好意思,等他们走掉后,瞪祁峥眼:“被你吓死。”
“自己也吓死。”他还是直挺挺地躺着,看着丁兰心时,嘴边却有笑容,“刚才就在想,你好不容易回来,却瘫,这不是造孽。”
丁兰心脸有些红,扭过头去:“谁说回来?只是休假,休完假还要回上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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