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忘?”柳若松轻声道:“生日快乐。”
傅延猛然愣。
在实验室里日子每天都差不多,身体出问题之后,他睡多于醒,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爬不起来,早过没时间概念。
“……”傅延张张口,低声道:“嗯,起快乐。”
他脸色不怎好看,自从病重后,他整个人变得相当脆弱,就算是谁碰他动作用力点,都会在他皮肤下留层经久不散淤血。
“闭上眼。”柳若松说。
傅延顺从地按他话做,他刚闭上眼,就觉得唇上有个什冰凉东西贴上来,他下意识抿抿,尝到点水果糖味道。
这是种久违味道,毕竟营养餐里显然不会出现这种零食,相比糖块,傅上校显然跟葡萄糖冲剂更熟悉。
那块硬糖不大,大概也就半个指甲大小,傅延用舌尖卷走这块糖,压在舌根下等它慢慢融化。
他眼神随着糖块起变得柔和起来,傅延笑笑,没问柳若松为什忽然给他偷渡这种“无用品”——反正柳若松给他带什他都觉得没问题。
若松穿着无菌服,手上带着手套,他没法直接触摸傅延,只能隔着层薄薄材料,努力从冰凉材料缝隙里感受傅延体温。
傅延比他上次见时又瘦许多,他腕骨突出,好像骨架上只剩下薄薄层皮肉挂着。柳若松摸着他细瘦小臂,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来。
他血肉都哪去,柳若松想:是被那些人刮干净吗。
在那瞬间,柳若松心里冒出点令人心惊怨恨,但很快就被他自己抹掉。
他在短短几秒内收拢好情绪,末甚至对着傅延笑笑。
柳
“……橘子味儿?还带点酸。”傅延说:
“可惜要隔着防护服。”柳若松说:“否则就咬在嘴里喂你。”
傅延知道他心里不舒服,却不知道怎安慰他好,他只能揽着柳若松肩膀把他往怀里带带,说道:“……挺甜。”
傅延怕柳若松顺着那个“亲吻”问题接着想,于是笨拙地转移话题道:“怎带糖?”
柳若松略微跟他拉开点距离,从他怀里抬起头,目光温和地跟他对视。
“你怎又瘦。”柳若松抱怨语气恰到好处:“上次不是叫你好好吃饭吗。”
“吃。”傅延把他话当圣旨,板眼地回答道:“但是实验室配餐有份额。”
“知道,他们饿到你。”柳若松说:“还好给你带小灶。”
柳若松说着伸手在那小纸盒里掏掏,神秘兮兮地握着拳头在傅延眼前晃晃。
“什?”傅延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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