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。”柳若松说:“……那些是什人,撞破杀人现场,他们会不会回来灭口?”
“还不知道。”傅延实话实说,他走过来捞起柳若松胳膊,说道:“所以这里不安全——”
傅延话还没说完,柳若松落在地上手机通话忽然被接通,话筒里模糊地跳出个略显急促女声。
“报警中心,请问——”
柳若松匆匆回神,把捞起手机,三言两语地把现场情况说,说到逃逸凶手时,他下意识看傅延眼。傅延会意地略颔首,补充道:“两个人,男性,身高在183~185之间,乘坐辆黑色别克车往东南方向逃窜,车牌号是SA3652,不过大概率是套牌车。凶器是两把,把三棱刀,另把……大概是军用匕首,具体型号没看清,可能是M9。”
凡语气低落下去,但仍是固执地攥着傅延手,像是攥着根最后救命稻草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,艰难道:“他知道——”
“知道”什,邵学凡没来得及说完。
浓郁血腥气令人作呕,柳若松跪在地毯上膝盖都被血打湿,邵学凡最后从喉咙里呛出口血,像是回光返照样,眼神忽而亮瞬。
“邵秋……”邵学凡不知道在自己人生最后走马灯里看见什,他近乎惨烈地扯扯嘴角,含糊地说:“爸爸对不起……”
傅延忽而愣。
柳若松很快把他话复述边,对面接线员显然被傅延这种细致报案方法震惊瞬,再开口时,难免掺杂点警惕。
“已经协调出警。”接线员说:“请问您是什身份?现在是否依旧停留在现场?”
傅延站得离柳若松很近,大概听见电话那边动静,他干脆接过柳若松手机按开免提,拉着柳若松往远离门窗屋内盲区走几步。
“是A部军区空军72师上校傅延。”傅延自报家门道:“编号RU3729——来访原因不方便透露,但要请你们
但还不等他细问,邵学凡眼里那簇光就骤然熄灭,他浑身脱力地往地上倒,眼神登时就散。
傅延手松,双指并拢往邵学凡侧颈贴,然后冲着柳若松摇摇头。
柳若松浑身气力松,屁股坐在地上。他喘着粗气,抬起头看着傅延,满眼都写着疑惑和不可置信。
从傅延硬闯进这栋小楼,到现在为止顶多也就过去两三分钟,条活生生人命就这在眼前消逝,柳若松大脑片空白,还没真正反应过来发生什。
他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,表情空白地守着具温热尸首,心里突突直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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