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。”柳若松也听见邵学凡话,他抿抿唇,提醒傅延道:“方思宁是邵教授学生,来时候在团队项目里看到过他名字。”
“救救……”邵学
“急救电话打不通就报警。”傅延先是交代柳若松句,紧接着转过头,对着邵学凡说道:“那些是你仇人?”
邵学凡眼神涣散,口中呼呼地往外泛血沫,他花几秒钟功夫才反应过来傅延在问什,眼睛猛然间睁大,挣扎着把握住傅延手腕。
“那些人是谁?”傅延紧接着又问。
他语气十分笃定,柳若松不由得抬头看他眼。
但傅延显然有自己想法,柳若松犹豫下,没开口问他。
达时,邵学凡尸体已经腐烂不堪,周围徘徊着几个衣衫破烂丧尸,其中有两只丧尸身上还穿着科研白大褂,似乎是邵学凡团队里人。
因为情况紧急,条件也不好,所以他们没能对邵学凡进行细致尸检,只匆匆确认尸体身份,便根据当时屋内情况做出“邵学凡是被丧尸咬死”推测。
但现在,傅延忽然对这个推测产生怀疑。
如果他没突发奇想跟着柳若松过来,那邵学凡大概很快就会悄无声息地死于严重刀伤,然后再过几天,等到“末世”来临之后,那些人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他死伪装成意外。
到底那些人是谁,傅延近乎冷酷地想,邵学凡个学者,到底从哪惹来这利落仇家。
邵学凡张嘴就往外呛血,他眼神涣散,却不知道哪来力气,枯瘦手背青筋绷起,抓着傅延手直打颤,嘴唇蠕动下,似乎是有话要说。
傅延顺着他力道弯下腰去凑近他,邵学凡从喉咙里溢出声呛咳,然后断断续续地吐出个名字。
“方……方思宁。”邵学凡说:“找他——”
“他是凶手?”傅延问。
邵学凡神志不清,大量失血让他随时处于休克边缘,他甚至没听清傅延话,只是执拗地继续说道:“救……学生……”
那些人手法利落,行动干净,绝不是谋财害命,就是奔着杀人来。
但邵学凡回国两年,深居简出,到底有什是值得人大张旗鼓地来杀他。
傅延思绪刻不停,若是他脑子是块电脑主板,现在八成都要冒出焦糊味儿。
他脑子里转过几道弯,手上动作倒是点没停,利索地脱下自己外套,又往邵学凡身上糊层。
不过邵学凡伤重至此,没有专业人士和医疗设备介入,光凭他们两个人,顶多也就是多拽住邵学凡几分钟而已,于结果上并没有任何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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